不会一碰就破;
为你穿上火红嫁衣,
为你绾起我的发髻,
等你睁开双眼看我再次娇艳如花,
听着我说,我爱你,
我在梦中梦见你说爱我,
一次次说爱我;
——
琴弦嘈嘈切切,
弹不出你温暖的语言,
好几次在梦中看你,
好几次梦见你想说却没说,
好几次枕着你的胸膛说睁开眼睛看我,
才不算我之前彷徨迷茫过,
我心底爱随飘花又散落,
我不要一个虚假失落,
我想等你醒来说鸳鸯霍霍,
我不会脆弱,
我只是等你等得快变成海上泡沫,
我想要与你一同生活,
才不算你曾经给我爱我。”
凤无忧唱到最后,眼泪终是止不住,滴落在那琴弦上,一滴,两滴。打在那琴弦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凤无忧哽咽,抬眸看向端木煌,不料到,端木煌的眸中也落下眼泪来。
凤无忧看着惊愕,失声喊道,“阿六!”
“阿六!”凤无忧赶紧起身,拖着身上的这大红嫁衣,扑在端木煌的身边,“阿六,你醒来了是不是?睁开眼睛看着我!”
凤无忧托起他的脸,“阿六!”她摘掉端木煌那黄金面具,然后就吻上他的唇。
凤无忧吻着他,泪水不禁落下,那冰冷的泪打在端木煌的脸上,逐步滚落,滚落在他的脖颈,然后到了他的胸膛。
凤无忧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被自己的眼泪鼻涕所弄脏,整个人昏昏沉沉,她捧起端木煌的脸,淡淡一声道,“端木煌,你真是够狠心了!真的,狠心呐你!你竟然如此待我!”
凤无忧伤心得肝肠寸断,抱着他不断地哭。王府上的人都在外面沉默,有的在默默掉眼泪。满金城的人都知道,端木煌一直沉睡不醒,而凤无忧几近奔溃了,经常产生各种错觉,不,是已经奔溃。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凤无忧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似是有只手放了上来,而且那力量正在加大。
凤无忧惊愕,她扭头看向自己的腰间,端木煌的那只手正放在她的腰间,不断收紧!
“阿六!”凤无忧惊呼喊了一声,立即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那蝉翼睫毛动了动,凤无忧看着他脸上被自己的眼泪鼻涕所弄脏,立即用袖子去擦干净。
凤无忧捧着他的脸,“阿六,阿六?!”端木煌皱了皱眉,他喉中闷哼一声,总算是慢慢地睁开了那双异瞳。
凤无忧看着他,立即惊喜一叫,“阿六!”端木煌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之后,才看向凤无忧,见凤无忧泪眼红红,不禁又是皱眉,“怎么哭了?”
凤无忧立即低头,然后将眼泪都擦掉,“没有哭,我没有哭!”凤无忧擦干净之后,又立即看向端木煌,见他真的醒来了,“阿六,阿六,你醒来了,醒来了!”
端木煌看着她,嘴角笑了笑。但是当看到她身上的大红嫁衣的时候,还有自己这身红色喜袍的时候,这房间一片喜红的时候,他怔愣了一下,“这……”
“今日,七月十四,你生辰。”凤无忧哽咽,“也是我们成亲一年的纪念日。”
端木煌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竟然一下子就睡了这么久!足有半年之多!怪不得凤无忧哭得梨花带雨!
凤无忧撇撇嘴,双眸盯着他。
端木煌不禁将她紧紧抱着,“阿九!”他一声长叹,那双异瞳微微闭上。
凤无忧在他怀中轻轻啜泣,可是心中真的开心,很开心!他醒来了,总算是醒来了!凤无忧抱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端木煌怔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回应起她的吻来,但是他想起凤无忧不知道心疾如何,遂不敢多吻她,赶紧放开她,“阿九,你身子?”
“好了,好了!”凤无忧有些激动,“我好了,我早就好了,就你一直睡着,一直睡着!”凤无忧说着又哭起来,“你这个坏蛋!”
端木煌一怔,但立即一笑,“好了就好。”
“你这个坏蛋,君恪邑让玉楼都怀上了孩子了,你还睡着!二哥和嫂嫂的儿子都几个月了,你还睡着!端木空桓那小子更加坏了,你还睡着!鬼隐白胡子被我剪光了又长出来了,你还睡着!我都给你缝了两件袍子,就你还睡着!你这猪头,你这混蛋!”凤无忧哭着捶打着他的肩膀,“整天睡睡睡!就知道睡!”
端木煌听着,薄唇微微上扬,“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儿子重生得晚,你不太高兴?”
凤无忧一怔,然后抬头看着他。
“这是你想的,不是我想的!”凤无忧擦着眼泪,然后起身,“我好饿,我要用膳!”他想到哪里去了,凤秋旭君恪邑他们的孩子比自己跟他的孩子大,这个很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