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天怒了,他安安静静的品尝这王都美食,也没想过主动去招惹谁,但偏偏有个不长眼的跑到他眼皮底下说秦龙如土鸡瓦狗一般,若是其他人,虬天听到就算了,但秦龙是他的师兄,他唯一的师兄啊,而且,能够斩杀血骨天骄,在青年一辈之中有几人能够做到?
所以,虬天一时忍不住一巴掌直接将这说大话之人扇出了客栈,却没想到这人还真去叫了帮手来!这倒是让虬天乐了。
他本是个性张狂之人,何时怕过谁?
王耀宗剑眉微皱,盯着不可一世的虬天,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右脸肿的老高的黄姓男子,心中有些无奈,若是其他弟子,在这时间段里他也懒得管,偏偏此人又是他师尊的孙子,此事,他又不得不管,但让他没想到自己站出来之后,这青年这般口气,这让王耀宗心中也生出了火气,他冷声道:“道友,不知我师弟哪里得罪了你?”,此时,各地青年翘楚汇集此地,王耀宗也不敢鲁莽。
“说说,你问心宗谁强到秦龙对上他都是土鸡瓦狗的人?若秦龙土鸡瓦狗,莫不是,那被秦龙斩杀的血骨宗血骨天骄和一干青年弟子连鸡狗不如了?”虬天自顾着品尝美酒,大声说道。
此话一出,整个客栈皆是唏嘘不已,秦龙斩杀血骨天骄名震天骨已是事实,若秦龙都是土鸡瓦狗,那血骨天骄算什么?血骨宗其他青年弟子又算什么?
王耀宗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虬天的这句话,无疑给问心宗扣上一顶大帽子,若是传出去了,问心宗还不将整个血骨宗青年弟子里里外外都得罪了?王耀宗阴冷的看了眼面红耳赤的黄姓青年,又看向虬天,厉声道:“道友,你这是何意?就算我师弟说了大话,但你这话却是在挑拨离间!莫不是,道友是想在天骨盛会未开始之前,让我问心宗与血骨宗相互残杀不成?”
“这都是你的好师弟说出来的,干我何事?”虬天一手拿着一根鸡腿大口大口啃咬,边咬边道!
“那么,道友的意思是,我师弟不过说了句大话,你便动手打他,对么?”王耀宗目光微眯,盯着虬天低声道。
“秦龙是我师兄,他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师兄,你说我该不该教训你师弟?若不该,那么,我可以说我说你师尊鸡狗不如么?”虬天一抹嘴上的油,撇着王耀宗冷笑道。
“找死!!”王耀宗厉喝一声,身形一动,临空一跃,一脚破开空气,踢向虬天。
虬天冷笑一声,他猛的一拍桌椅,桌椅瞬间爆裂,美食落了一地,而他身形如虎,双手抓向王耀宗踢来的脚,身体一转,一个背摔,将王耀宗轰入地面,整个客栈轰然一震,几欲崩塌。
“谁将这客栈拆了,就接我一箭!”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走进客栈,而他手中的火红大弓异常耀眼,客栈之中所有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气,有人惊呼道:“元重!”
原本还想轰击王耀宗的虬天,猛的停下了手,他感受到一股致命的危机笼罩全身,令他连忙转过头,却看到一名身躯并不魁梧的青年正冷冷的盯着自己,扑捉到他手中火红大弓,虬天眼中皆是忌惮之色,松开了手,他虽张狂,但这元重风头正盛,而且,这些天来死在其手中的人不再少数,从无一人能接下他一箭,更被冠以“元一箭”之名,如此凶名,令虬天也不敢托大。
而吃了大亏的王耀宗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正欲动手之时,却也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他强行忍下心中的怒火,看向前方,却发觉一道身影正走进客栈,这令王耀宗神色微变!而那人也看了眼王耀宗,微微摇了摇头。王耀宗见此脸孔肌肉蠕动,阴沉的盯着虬天,一声不吭。
“掌柜的,上最好的美食来!!”元重撇了眼虬天和王耀宗,不仅高声说道,说着,便走向某个桌子,而那桌子之上的人全部站起,空出桌椅,迅速离开客栈。而掌柜的身体哆嗦,连忙招呼小二去了,
原本还熙熙攘攘的客栈,只剩下了数人!秦战和厉云还有其他青年弟子尴尬的坐在原地,畏惧的看着坐下的元重,虬天则阴沉的走到一张空桌之上,坐了下来,大声道:“按之前的美食重新在给我上一份。”
“剑兄、战兄,这王都美味就属此家了。”元重将长弓斜挂在肩上,看了眼与他同坐的两名青年,淡然笑道。那对王耀宗使着眼色的青年一袭黑色长袍,身躯精瘦,满头长发扎起,如同一把黑色利剑垂落在背部,而另一名青年,身着白衣,眉心处有着一个苍劲有力,鲜红的“战”字,显得异常诡异。
“元兄力荐的美食,倒是让战某有些期待了。”那“战”字青年平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