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谦和窦和两个人也不想在这里听着了,要是那家人来了后,那他们肯定是不会让他们进门的,要被那家人给缠上了,以后窦家就没有安宁可说了。
老夫人看着屋子里面的人一个个的走了,气得直喘,花嬷嬷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后背。
“真是一群混帐,花嬷嬷,写信,就说我同意了两家结亲,我看到时候他们要怎么办?”老夫人眼里闪过狠光,只要一想到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害怕的脸色,她就心里巨爽。
花嬷嬷哪里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两位老爷知道了,到时候她可能会没有好下场的,她现在也是觉得老夫人越来越难伺候了,脾气越来越不好,而且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后果。
不过老夫人的吩咐她也不敢不听,花嬷嬷低声应了声是,然后寻了个机会递了消息给窦谦和窦和两个人。
窦谦他们听到了花嬷嬷的话后,倒是提笔写了封信给花嬷嬷,让她拿着这封信给寄出去,当然,这信里面写的是让这家人不要来窦家。
“我们得想个办法,要不然娘再这样闹下去,光是处理家里头的家事,都够让我们烦的了。”窦谦写完信后,对窦和十分烦恼的说道。
窦和倒是想着干脆把老夫人送到庄子里面让人看着得了,就说她要荣养,最近身体不好,若是再在宅子里面呆着,还不知道她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城外窦家不是个庄子吗?就让娘去那里住一段时间,我们挑些下人一起过去,这样不行吗?”
窦谦听到窦和有这个想法,倒是有些吓一跳,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不好呢!
窦和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有时候实在是太软乎了,所以老夫人才会拿孝道捏着他。
“大哥,我们又不是一直让她在庄子里面住着,等大嫂把孩子生完后,我们再把她接回来也成,你想,现在嫂子有身孕,最是动不得怒,要是娘真把大嫂气着了,出了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窦和拿大夫人的肚子说事,也是为了给窦谦一个台阶下。果然,窦谦听了窦和的话后,也没有过于迟疑,直接就定了这个办法。
路上,窦琪后边还跟着几个人,估计是因为老夫人的话,将窦秀他们气着了,现在倒是好,老夫人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三妹,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找个道士来给奶奶驱个邪,我就觉得她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窦秀分析着最近老夫人的行为,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窦中清和窦中翔也是连忙点头,虽然以前老夫人的性子也是十分不好,但是现在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现在他们都不怎么想去上房了。
但是,这几个院子谁也没有窦琪这么*比,她可是没有去过上房请过安,当然,就算窦琪去了,估计也只会将老夫人气得够呛。
“我看奶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我觉得以奶奶以往的作风,她肯定会自已作决定把这件事情给定下了,应天城要是骑马到丰都城也只不过要三四天的时间。说不定那些人已经在路上了。”窦中书倒是将老夫人的心思猜了*不离十。
窦琪他们听了窦中书的话后,都觉得十分的有道理,要是换作别的妇人可能会稍微考虑一下利害关系,但是老夫人却是不会考虑,估计到时候出了烂摊子,她也只会靠两个儿子解决。
“要不然我们去问问父亲吧!他说不定知道奶奶打的什么主意呢!”窦中清倒是有了主意。
窦中翔倒也打了这个主意,不过自己父亲到时候会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都是未知数,再怎么说有时候一些家事,窦和是不会跟两个孩子说的。
“还是不要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吧,真是可恨,现在我们的手上一点人都没有,就算是想出来办法,也没有人帮忙啊!”窦中翔现在是真觉得自己有些白活了,要是他早些懂事,说不定现在手里也有人手了。
窦中翔倒是想起了以前那些人看他们的眼光,看来他们还真的是傻子,趁着当时没有好好的收集资源,而是只顾着玩了。
“听伯父和二步的话,来的人十分难缠,恐怕到时候他们会比老夫人更不要脸,所以你们就算是想出来办法,也不能够挡住他们来。不是说他们最爱占便宜吗?他们会舍得窦家这几块肥肉。”窦琪觉得这样的人倒是有些像老夫人,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自己完美无缺,所想所说的都是为旁人。
肥肉们听到窦琪的话,脸色十分不好看。
“算了,再想下去只会让头更疼。这雨也是的,怎么下得这么大,就算是想出去外面散步也没有办法了。”窦秀看着外面的雨势,脸色更不好看了。
窦谦从窦家寄出去的书信,根本没有人收,也就是说应天城的那帮子人早就已经快马加鞭的往丰都城来。
丰都城的雨势也连绵了好几天,雨下得十分大,城内有些地方已经有积水了,不过丰都城的人倒是没有担心,这里雨水充沛,有时候也会下个好几天,不过过个一两天就会放晴了,不过这样一直下雨,倒是不好出去。
窦琪这几天也没有出去,就看着外面的雨,夜里听着雨的嘀咕声,她以前没有看过自然雨,所以对雨倒是有些好奇,而且在边疆的时候,雨更是珍贵得不能够再珍贵,那里的雨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只是突然下个几点,地都没有浇透又缩了回去。
晚上,窦琪最近添了一项活动,那就是伺候着老夫人入睡,只不过入睡的方式有些特别,她做事办法与窦秀他们截然不同,既然不愿意那就得让说出这个办法的人给吞回嘴里。
“老夫人,三姑娘来了。”花嬷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面打颤,上房里面的丫环也是默默的往后面退。
窦琪看到老夫人正放松的躺在床上,一看到她来了立马爬起骂道:“滚 ,都说不要你来伺候了,花嬷嬷,赶紧叫人把她拖出去。”
窦琪也不在意老夫人破口大骂,她走到老夫人床边,拿着被子将老夫人包成粽子后,低声道:“您不是说我不孝吗?我现在正在孝顺您,奶奶还是赶紧睡吧!天色也不早了。”
前两天窦琪是一直坐在老夫人的床边,虽说老夫人心里怀疑她想要做什么,因为窦琪就是十分自然的坐在那里,直到深夜回去也没有动手,而老夫人也没有办法将窦琪扔出去,所以只能够让她坐在床边上。
不过,今天窦琪玩了新花样,她拿了一把剑出来,再拿了一块布抹了起来,剑的反光射在老夫人的脸上,不时的吓出她一身冷汗,特别是擦剑的时候,窦琪身上散发的杀气,让屋子里面的气氛更加压抑。
站在一旁的花嬷嬷简直要吓尿了,她真的好想出屋子,但是老夫人哪里会同意她走呢!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赶紧把剑收起来。”老夫人心里面害怕,特别是那剑光不时的在她的眼皮子下一抖。
“哦,好久没有擦过剑了,正好现在有时间,所以拿出来擦擦,奶奶不用担心,睡吧!”窦琪似乎全神贯注的擦着剑,那布擦剑磨出来的沙沙声,就像是虫子爬动一样在老夫人的耳边里不时的响起。
老夫人睁着眼睛撑了一两个小时后,便撑不住了,窦琪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手中的剑一斩那凌利的剑气吓得老夫人又睁开眼睛来,而老夫人的破口大骂,对窦琪根本没杀伤力。
周而复始间,老夫人简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样,等到窦琪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她像死猪一样闭上了眼睛,而刚才窦琪挥剑的姿势一直在她的脑子里面回放,弄得她根本睡不着,最后她只得让花嬷嬷将屋子里面的蜡烛全部都点亮了。
花嬷嬷也被折腾得不轻,特别是窦琪走了后,老夫人又开始折腾人,她真想摔碗不干了。
就这样,前几天老夫人白天还能够起来,而后几天她白天根本起不来,窦谦他们看到老夫人这几天都没有出屋子,以为她生了病,去看了后发现她居然在睡觉。
花嬷嬷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窦琪的’暴行‘,并且强烈请求他们两个人能不能劝劝窦琪,不要再这样折磨他们了。
窦和听了后倒是暗笑,这样也好,白天不出来也省了事情,这样她也不会再出妖蛾子了,倒是窦谦真与窦琪说了这件事情,窦琪一句话就将他堵死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晚上到你那里去,我最近精神饱满,正远处发泄。”
窦谦一听到她的话,脸色一变,倒是没有再提了,谁也受不了自己床边有一个擦剑的。
大夫人见他为老夫人出头,着实生气了一番,怀孕的妇人性格总是有些多变,她将窦谦批了好久,还说要是他再管老夫人的事情,她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老夫人那边,你到时候二天请一次大夫就行了,我觉得阿琪是有分寸的,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有用吗?你有这个心还不如多操心我肚里的孩子和阿秀呢!”
窦谦被大夫人说得羞愧,倒也没有再提老夫人的事情,而城外的庄子现在也正在收拾,等收拾完了就是老夫人入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