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了,他命中多子!
哼!
如此想着,宁南星又淡定了许多,“既然大舅哥瞧不上宁家的长子嫡孙,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宁南星摊摊手。
沈长致长长地沉默,等来了王婶给二人送宵夜,“趁热吃吧,若是宁叔没事儿的话,我跟肖嫂子一道儿守着,你们吃了东西就去睡吧。”
这一回,宁南星与黑沈长致也没有坚持,吃了宵夜,就各回各屋。
沈长致一个人睡在屋子里,辗转反侧,想着宁南星的话,有些失眠……把他给愁的呀,难得地失了眠。
至于宁南星,回了屋子,沾上床,抱着媳妇儿就睡着了。
肖婶与王婶在东厢房守着夜,肖婶不时地摸一摸宁老头儿的额头,确定宁老头儿无碍,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王婶想到自己端 宵夜过来的时候,凑巧听到了宁南星和沈长致的对话,就忍不住跟肖婶说,“真是没想到啊,长致和南星竟然说起了结亲的事情,这俩人的媳妇的肚子还没有鼓起来呢,就已经争着抢着说,谁家的闺女嫁到谁家来,我听了一耳朵,生怕自己给笑了出声来,愣是在外头憋了好久。”
肖婶一听,也是乐了。“少爷还是小儿心性,竟然拿着儿子闺女的事儿说着玩儿。我还以为少爷是不喜欢孩子的呢,哪成想,竟然都已经盘算好了。”
“可不就是,这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呢!”王婶同肖婶笑着又说了一会儿,又问起了肖婶一件事儿。
“肖嫂子,你太疼团团了,我刚刚瞧着,团团怎么走个路,肖嫂子还特意去扶着。”王婶之前就想问了,憋到这会儿已经是不易。
肖婶自打来了江夏城中后,也知道宁家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庄户人家,这些年,虽然日子越来越好,但是宁家从来没有买过下人,自然不会晓得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
肖婶挑着能说的说着,“自打少夫人进门后,我就盼着团团什么时候能有了。我这不是生怕了少夫人自己有了身子也不自知,若是一不小心有了个万一,可就是后悔都来不及的。我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夫人——也就是少爷的娘亲,也就是在冬日里,因为不晓得有了身子,一不小心滑了一跤,将一胎给滑掉了。若不然,少爷说不定也有弟弟妹妹了……”
王婶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法,心里一凛,“这也太不当心了,真是可怜见的。”
肖婶叹了一口气,“可不就是么,夫人哭了好些日子,整个人都不像样了,也亏得老爷贴心,每日陪着夫人,再加上也少爷黏娘,夫人这才慢慢地走出了滑胎的痛苦。但是到底不能再生育了,对于夫人来说,依旧是过不去的坎儿,没人的时候也没少落泪……”
王婶听着也是唏嘘不已,“唉,没人比我更能理解这种痛苦了。若不是我生不出来,我也不会被婆家人赶了出来,就是娘家人也不愿意接纳我,觉得我是不祥之人……”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如今我在沈家吃饱穿暖,长致兄妹俩也敬重我,原本长致娶媳妇的时候,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隔壁搭个棚子过日子的,毕竟这么久的好日子就跟偷来的一样的。哪成想,长致媳妇也是好的,平日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跟我商量。有时候我就想,我上辈子是做了啥大好的事情,竟然会有后福!如今村子里,谁人不羡慕我。”
说起这个,王婶的眉眼都笑了,透着喜气。
肖婶也点点头,“是啊,日子会越来越好。”宁家也会越来越热闹,以后也会有小小少爷,小小姐……这样子,她就是去了地下,也有脸见小姐了。
经过了这一夜,俩家人暗暗地发生了一点儿变化。
其一,沈长致好像对待宁南星挺客气的,不像以往那么死命地怼着宁南星。
其二,王婶的眼神不时地跟着蒋惜念转, 还时不时地跟在蒋惜念身边,扶着蒋惜念一把。
只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