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我们各人各叫,不过,以后你应该叫嫂子了。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礼品是什么?”赖继学继续死缠烂打。
“我的礼品等会你就会知道,倒是宋兄也送了一套好东西,不论其价值,还是实用性都是极好。”柳致知一脸坏笑地说到。
宋琦的礼品柳致知在申城时就已欣赏过了,绝对是应景之物,却只能由赖继学收入私房之中,不好意思摆出来。
柳致知这么一说,赖继学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不知道宋琦会送出什么礼物,便放开了柳致知,蹭到了宋琦的身边:“宋兄,柳老弟说你准备了一件特殊礼物,是什么东西,能不能透露点消息?”
“你怎么不问柳致知,反而来问我,他也知道。”宋琦有点好笑地看着赖继学,而他身边的苏婉青却白了宋琦一眼,脸上不由一红。
“他喜欢卖关子,我想宋兄是君子,是个实诚人,所以来问宋兄。”赖继学顺口拍宋琦的马屁。
宋琦低声对赖继学说:“老弟,你错了,我不是一个实诚人,等到你家,你不就知道了吗,这么猴急干什么,有些东西好虽好,只能在闺房之中使用。”
这更激起赖继学的好奇之心,有些奇怪,问到:“那会是什么,可不能让我丢了份,我与堂哥打赌,以前他结婚收到一件铜葫芦风水法器,品质很好,嚣张了一阵子。”
“这你放心好了,柳老弟那件东西我看过,绝对强于风水法器,不论从风水角度,还是从艺术角度,都是绝品。”宋琦宽着他的心。
“我还是相信柳老弟的能力。”赖继学说到,他们声音虽低,并没有瞒过柳致知和阿梨,两人一笑。
村中的路如同江南水乡的古镇,几步一动,便景随路转,没有多长时间,便到村子中心,这是一户很大的院子,入门一个影壁,四周回廊,雨天不会湿衣。过了院子,是堂屋,迎面的墙上是一幅山水,柳致知一眼望去,心中一震,不是这幅山水是名家作品,而是这幅山水已得精神,下面落款是赖承舆,柳致知并未听说过。整幅画展现在面前,房屋之中立刻生动起来,似乎融山川于一纸,整幅画和笔法并不出众,称不上名家之作,但作画之人绝对不简单,已得山川精神,并能将之融入画中,这样的画已是风水法器。
赖后观和赖继学,还有赖家人上茶,众人在椅子上落座,柳致知却没有入座,而是站在画前感受着。
赖继学见此走了过来:“老弟,发现了什么?”
“赖承舆是谁?此画已摄得山川精神,不能算画。”柳致知说到。
“赖承舆是我家祖辈,赖家近几代排行按‘承前启后,继往开来’来定辈分,我是继字辈。”赖继学这样一说,柳致知立刻明白了赖承舆的身份,是赖继学祖上,也难怪有这样的水平,作为一个风水世家,风水之术精深,达到摄山川精神入画程度,虽难,但并不出人意料,当然赖承舆笔法不如真正名家也就不以为奇了,毕竟不是专职以画成名。
“小柳好眼力。”赖后观一听两人在这里讨论,放下杯子,笑着说,其他人正在喝茶,听到柳致知和赖继学的对话,也纷纷将注意力投到画上,不少人立刻发现了不同,不由起身趋到画前。
柳致知见此,脱身出来。“柳老弟,提到书画,听说你得到钱文之先生的赞赏,哥哥我一生难得结婚,不如写一幅字给我。”赖继学眼珠一转,又开始打柳致知的主意。
柳致知也笑了,说:“老兄大婚,兄弟当遵命,我身上可没有带纸笔。”
“我赖家好笔好纸还是有的。”赖继学说着,喊了一个人,吩咐几句,到书房之中,取来上好的宣纸和笔墨砚台,柳致知看了一下纸,手轻轻一抚摸,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不由赞到:“好纸,这是生宣,有不少年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