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安详让柳致知在这一刻隐隐有悟,自己这一刻,好像生命自然安足,直面生命的真谛,以前他以为生命的真谛在于与大道合一,现在隐隐觉得道并不曾离开自己,只是自己未曾认识,他在这一刻,似乎体验到本身的一种境界,一种水乳交融,大道并不神奇,偏偏语言无法描述,自己追求的大道,似乎有些南辕北辙的感觉,可惜,自己仅是一种感觉,一种朦胧中的感觉,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但生命就是这么奇妙,让人一瞬间与自然合真,却又不能真正的洞彻,使自己依然在黑暗中摸索。
柳致知静静坐了一回,回味这一种感觉,知道逝去的不可能追回,自己失去这一回顿悟,好像巨象截流,世界的真相就在那一瞬间现于眼前,偏偏又躲进了迷雾中。他放下执心,开始考虑昨天的事,虽然事情已经摆平,但后继的事令人头疼,转念一想,不觉哑然失笑,事情并不是依自己的心愿发展,世间此类的事太多,为善为恶,世间依然在运转,不是个人担心所能改变,自己只需顺势而为,倒不必担心。
又过一会,起身做早课,心境一切恢复平静,练一会拳,太阳从东方升了起来,便收了手,吃过早饭,便出去了。他到宋琦那里坐了一会,宋琦感到奇怪,今天柳致知来的特别早。柳致知跟宋琦谈了昨晚的事,宋琦这才知道那个婴鬼是怎么回事,不禁苦笑到:“照你这么说,也是一个可怜人,我们遇到的这类人有几起了,有的还有一线希望,有的直接是绝望,也许修者作为特殊的人群,所追求的太过于贪婪。”
“也许罢,但走上这条路的,有谁能放弃,不同的想法,有不同做法,对于白澹然,我不知道是佩服,还是说她是疯狂。”柳致知说到。
“你准备什么办?”宋琦问到。
“老办法,光一座申城,不知背后有多少故事,直接忽略,除非他们给世间造成灾难。我预感到有一件事要发生,却不知什么事,真让人丧脑筋。”柳致知说到。
正在谈话间,赖继学却敲门走了进来,柳致知抬头说:“赖兄,你不在家陪嫂子,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有事来这里,今天一早,我去了你家,何嫂说你出去了,我想到宋兄这里碰碰运气,你正好在这里。”赖继学笑到。
“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还要你用跑一趟?”柳致知好奇问到。
“这件事恐怕你不能继续享清福的,我本想打电话,又恐别人窃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件事说来也古怪,特殊部门本不管间谍方面的事,国安局一名间谍本来以为失踪,后来发现他活得好好的,但精神失常,按理来说,这不应该,他发现时位于巴勒斯坦。”赖继学说到。
“是严冰让你来的?”柳致知没有问其他,冒出了这一句。
赖继学尴尬的笑笑,说:“瞒不过兄弟,不过这件事特殊部门插手了,严冰的意思这个间谍始终在说一句话,伊甸园。这是西方神话中一个地方,严冰说你会感兴味,便让我来找你。”
说实话,伊甸园三个字,柳致知是提起兴趣,但他有一个疑问,他们怎么知道是指神话中的伊甸园,而不是间谍中的代号,柳致知提出这个疑问。
“因为这个间谍在之前发现一群冒险者寻找的伊甸园,他进行了跟踪,并将情报递送出来,后来便失去了音讯,等发出时,他已经疯了。”赖继学说道。
“严冰怎么想到我?”柳致知又问一句。
“这件事本与严冰无关,她处于产假之期,但她的同事告诉她,好像在之前的情报中,提到一个人,是严冰的父母之仇,她由于生养之后,无法行动,便想到你,如果你出马,事情十有八九可以搞定,为了防止其他人知道,所以没有打电话,让我来通知你。她不要求你为她报仇,只要确定身份就行。我也去一趟中东,我们的行终是单独行动,跟国家的无关,兄弟,你得帮帮我。”赖继学使出他的无赖之举,柳致知有些无奈,说:“好吧,我这一阶段反正无事,与你去走一趟,下不为例。”
“我就知道兄弟就是兄弟,准备一下,两天之后出发,宋兄,弟妹你照顾一下,我之所以要抓住柳老弟,是因为他是金丹高手,在世界上都算是高手,宋兄,这次对不住了,在申城等我们的好消息。”赖继学高兴地说到,
宋琦无奈摇摇头,对二人说:“小心些,严冰我会让嫂子照料,让嫂子多陪陪她,但你们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