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柳致知就在镇上一家旅社住下,到了半夜时分,房间之中光芒一闪,分身现身,作为柳致知本身,依然睡在旅社里,而分身却一闪而没。
柳致知的分身出了旅社,腾虚而起,只像山中飞去,他要搜索这一带的山林,看看有没有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飞行的并不高,飞高了可能忽略一些东西,忍者善于隐藏,当然,他们的住所也可能隐藏,柳致知并不担心他被人发现,在夜色下,他如同一抹流影,即使留意,也看不清。他寻找忍者的基地,只是出于好奇,忍者他虽多次遇到,而且,也和不少忍者交手,甚至他死在他手上的忍者也不在少数,但他从未想过能一个人消灭忍者,忍者能存在,就有它存在的理由。他只想多了解一些忍者,忍者的忍术,特别是各种遁术,在柳致知看来,很少有稍长一些距离的,几乎都是短距遁术。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寻找,还是没有发现,倒发现不少夜行的动物,甚至发现一些灵体,这些灵体的存在,令柳致知感觉不正常,因为正常山林之中,虽有灵体,但密度没有这么大,这里灵体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一点。
前方是一个山间的小盘地,柳致知发现一些异样,再细看,却是有几排房屋,并不规则,在绿树掩映下,和山色混同,如何不是柳致知眼力远非常人,根本发现不了,或者,柳致知飞高一些,也不能发现,在山体间,还隐约有些洞穴,柳致知精神一振,他停了上来,身体变淡,细细观察。
时间是夜里二三点钟,按理说没有人,但柳致知还是发现几批人,一批人躲藏在树上,寂然不动,幸亏是柳致知,不然真的不能发现在;另一批人却分散躺在各自的容身小洞中,忍受着蚊虫叮咬,一个个却稳丝不动。
柳致知不禁暗叹,忍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从他的训练中可见一斑,但这种方式训练下去,心理上会不会出现问题,一个人忍受其不能忍的痛苦,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却是以超人的毅力战胜它,使之成为强者;另一种,无奈中忍受这种苦痛,身体会使这种痛苦转化为享受,这就是受虐狂产生的原因,历史上一些西洋的苦行僧头戴荆棘冠,身背十字架,手足还有圣痕,一种手腕和足腕处模仿基督受难用铁钉穿过留下的痕迹,他们开始时痛苦异常,但逐渐苦难变成一种享受,当鞭打等落在身上时,他们反而是一付享受的样子,这些人在心理上实际上出现的变态,脱离大多数人,对他人的苦难往往表现出无动于衷,甚至会有残忍的快感。
柳致知不由想到,东瀛人人性之中有一种残忍,是否来源于此。这些忍者都是低级忍者,甚至下忍都算不上,他们还是学徒,根本不能发现柳致知,柳致知也不担心他们,便又飞近了一些,细细观察。
忽然,他感到一股法力波动从一个山洞中泛起,一串白水从洞中飞跃而出,直向柳致知的分身而来,不好,大意了,柳致知这时明白过来,自己不是本体,而是一个分身,如果是本体而来,根本不用担心被发现,本身金丹成就,气息收敛得一丝也不外露,不会暴露目标,而分身却是神眼所化,自己分身却不能做到本体一样,加之实力也远不及本身,不由苦笑,看来,时刻反省自身,是修行者必备功课。
一线水线窜上半空,并没有不问青红皂白,而是水线一凝,化作一个人形,开口说到:“什么人?”这句话柳致知听得懂,得益柳致知对日语常用口头语的掌握。
“一个过路人。”柳致知这句话有误解,主要是他掌握的口语不足,他本意中一个旅行者,但对方却听成的一个过路者,而且对方也听出他的口音奇特,略一沉思,知道对方是一个外国人。
“你为什么窥探我们的地盘?”对方又问出一个问题,对这个问题,柳致知就听得不太懂,他一时陷入沉默之中,脑袋中在想对方说的什么话,好一会,对方都不耐烦了,柳致知才组织好语言:“我不太听得懂你的话,你能说英语吗?”
对方刚要发火,听到这句话,气一下子息了下去,这家伙语言都不通,回头向下面喊到:“小林光一,你先做翻译。”
一个静静伏要树上的忍者,身体一动,滑下了树,抬头说:“谨遵船越大师意!”柳致知看了一下他,等待他们发问。
“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窥探我们的地盘?”船越问到,小林光一用英语翻译。
柳致知一笑,用英语说:“一个旅行者,没有窥探你们的地盘,只不过是路过,见有建筑,不觉停步旁观,你们又是什么人,难道是忍者?”
“旅行者?你太会装了,我发现你却在一旁偷窥我们地盘,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奇,你说,你究竟是谁?”船越声音陡然变厉,空中的气氛骤然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