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世叟吩咐了一声,李安泰和韩充应了一声,就在一旁坐下,为了安全,还特地布了个结界,忘世叟却向柳致知两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柳致知和赖继学来到了山中,赖继学指着前面树林说:“这就是我那天看见梦观山人的地方。”
柳致知四下看看,四周静悄悄的,连一丝鸟鸣都听不到一声,不由皱了皱眉,这地方安静得太过于出奇,柳致知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念头,但看不出什么,便问到:“你当时看到梦观山人,是否也如此安静?”
赖继学摇摇头,就在这时,一个笑声响了起来:“桀桀,柳致知,你果然来了,好得很。”四周景色一变,已换了一个地方,四周高山耸立,各按方位,山中挂着瀑布,不多不少,正好是四幅,东西南北各有一座高山,而他们则置身与谷底,四周一片雾蒙蒙的。
梦观山人出现在东面的高峰之上,正哈哈大笑,状极欢愉,柳致知知道自己陷入阵中,果然高明,柳致知都没有觉察到异常,就已经入伏了,不过,柳致知并不惊慌,他已经联系上了真身,内外相合,应该能破此阵。
柳致知抬起头:“果然是你,好手段,这个阵势布置得如此完善,费了不少功夫吧。”柳致知的表现出乎梦观山人的意料,梦观山人有些踌躇,他在柳致知手中吃了几次亏,虽然这次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但是,见柳致知这付模样,他心中有些不安,转念一想,柳致知是落到他的陷阱之中,他是占据主动,而不是柳致知。
“你这次还有什么办法,柳致知,只要你发誓献出道庐,不再与我作对,我就大度地放你一马,怎么样?”梦观山人说到,他心中有一种不安,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这个圈套他自认为做得出色,而且,也跟踪了赖继学,为了以防万一,他也掩盖的天机,他不相信柳致知能算出来,他不知道的是,除了推算天机,人间更多的是一种用智力进行推测,而且,柳致知是按坏的方面所估算,根本没有用到推算天机这一手段。
“你就这么想夺我的道庐?”柳致知问到,同时也在磨时间,观察着大阵的变化,现在大阵没有发起攻击,但阵中一些信息他还是看了出来,四座高山,镇守东西南北,这是幻影,却也是一种相,这是一种由四象变化而成,同时,山有土相,镇压着四周,山上有瀑布,瀑布为水,土克水,但水在土上,却构成蹇卦,水山为蹇,取相于四方,恰恰这个地方以金沙江和元江两大水系在此分流,形成万千溪流,也算是取相当地环境,阵势随环境而布置,已算是布阵方面的高手,四面八方用蹇卦,《易经》第三十九卦水山蹇,蹇:表寒足之意。主凶象,四大难卦第三卦。冰天雪地中赤足而行,表示现在处境多么的艰辛困苦,却又不能放守不管,只能硬撑到底。
赖继学看到这四面高山,上有瀑布飞挂,正在考虑这是什么阵法,柳致知传声提醒他:“水山为蹇,四面皆蹇,却是难破。”
赖继学一下子明白了,地师本是饱读《易经》,经柳致知一提醒,立刻明白过来,也传声说:“蹇: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彖曰:蹇,难也,险在前也。见险而能止,知矣哉!蹇利西南,往得中也;不利东北,其道穷也。利见大人,往有功也。当位贞吉,以正邦也。蹇之时用大矣哉!我们要破此阵,得向东南方向突围。”
“我们身处阵中,所见方位并不是真的,这点梦观山人应该想到,肯定挪移方位,还是等到真身而来,内外接应,那时,才能从西南方突出。”柳致知也传声说到,赖继学点头。
他们在这时传声,梦观山人听到柳致知的问话,哈哈大笑:“你的道庐在你手上,最多是一个道庐,而在我的手上,却能变成洞天,在你手上,不是浪费吗?”
柳致知淡淡地说:“开凿洞天?你有那么多材料吗?”梦观山人并不知道,柳致知的道庐已经向洞天转化,最多一年多时间,就彻底转化为洞天。
梦观山人没有想到,柳致知也知道洞天,他不禁眼光发亮:“你也知道洞天如何开凿?果然不简单,你材料凑不齐,但如果你投靠了,合力灭了几个门派,还愁什么材料不够?”
“你这是做梦!我看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柳致知不禁也笑了。
“良言难劝必死之人,把你杀了,你的道庐还归我,我看有谁能阻拦?”梦观山人一下子变脸,大袖一挥,四周山峰之上,瀑布之中,飞起四条白龙,张牙舞爪,向两人袭去,柳致知一声冷哼,身周向外,空气如凝,宛若实质,白龙轰的一声,撞在其上,不得向前,而赖继学则调出了一座山峰虚影,但这座虚影,却比之前凝实了很多,从空而降,向四条白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