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笑了,这标准是班门弄斧,柳致知虽未曾修习过降头术,但他不是对降头术无所知,反而是熟悉无比,他的阿梨修行的是苗疆巫蛊之术,可以说是降头的正宗源头,他又得到过降头之术,他的修行到了这个地步,降头术的原理一目了然,这不正是班门弄斧吗?
赖继学也知道柳致知曾得过降头术,却见到一个降头师在柳致知面前卖弄降头术,不由得也笑了。
柳致知随手一挥,印尼山区,本就蚊虫很多,这地方潮湿而气温高,又值植物丰富,虫子本来就极多,这也是降头术在这个地方流传的一个原因,他们身边不断有虫子飞过,虽然柳致知和赖继学根本不在意这些虫子,而且也无需防护这些虫子,虫子也避开他们,但虫子随眼可以。
柳致知一挥手,淡淡的绿光一闪,连波动都很微弱,但虫子却调转了头,那个降头师正在全神贯注地将一丝神识附在虫子身上,全身也是如同死去一般,正在指挥虫子向柳致知他们队伍中混入,他没想到会突然遭受柳致知的狙击,正以虫子的视角向柳致知他们靠近。
柳致知已挥手,只觉得眼前一黑,头疼欲裂,口中一哼,知道受了暗算,但怎么受暗算的,他却不知道,但他知道被对方发现,不顾头疼,迅速站起身体,就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小虫飞来,一口叮在身上,不同于平常,只觉一股阴冷彻骨,一下子就僵住。
柳致知见此,用手一招,他不由自主动了,向柳致知他们飞奔而去,他吓得魂飞魄散,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转眼之间,出现在六人面前。
柳致知这一手,让赖家的人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法术?本来,他们还对赖继学带了一个外人前来有些意见,现在看到柳致知伸手之间,便招来了一人,到了跟前,噗的一声,跪在地上,身上被藤蔓把衣服弄得一条条的,他跪倒在地,当然不是他所情愿,而是身体自动作出的反应,他脸上满是愤慨,但又带着惊恐。
柳致知打量着这个降头师,他生得比较瘦小,而且比较黑,一双三角眼,年纪看起来并不大,最多三十多岁。
“你为什么监视我们?”柳致知开口,他不担心对方听不懂他的话,因为他身边有修士版的通译装置,这是数年前在欧洲海德堡的修行者神域中所买,这个通译器经柳致知改进,身体一丈范围内,都以一种脑波形式散发出去,虽效果不太如人意,但通常对话还是足够了。
柳致知问着,赖后勇几人心中感叹,到底是国内的,在这个土人面前说什么汉语,他听得懂吗?正在腹腓中,那个降头师开口了:“你们又是谁,竟然敢欺负苏哈咜巫师的大弟子梅勒托,你们不想活了,就像前不久的两个支那人一样。”
他虽说的是土语,但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赖家的人怔住了,而梅勒托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时间,以为自己的威吓成功了,他不知道,明明柳致知说的是汉语,他怎么听得懂的,他也没有在意这一点,他的脑海中由于恐惧,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硬撑着说完了这一段话,发现他们愣住了,以为自己的话成功了。
柳致知淡淡地说:“支那人,很好,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本来准备放过你,看来你居然是一个印尼民族主义者,我也不问你什么,你们土人好吃懒做,历史上多次屠杀华人,看来上次的事也有你参加,来生不要做印尼人。”
说完,手一伸,只接搭上他的脑门,搜魂,柳致知的搜魂术是第二次使用,上一次是针对东瀛人,是他刚创出搜魂术,今天是第二次使用,虽然柳致知功行上升,但搜魂术明显控制上不纯熟,梅勒托只觉得一只手搭上自己大脑,接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在大脑中翻江倒海一样的疼了起来,偏偏全身失去控制,连出声不都可能,这种痛苦竟是这样漫长,好像到天长地久,恨不得把自己大脑劈开,但自己偏偏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自己连灵魂都似乎碎了,自己记忆飞速地流逝,在痛苦中,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陷入一片黑暗中,他解脱了,漫长的折磨结果了,在最后一刻,他甚至有一种心甘情愿地去死的感觉到,他感到的漫长的时间,好像过了一年又一年,在赖家人看来,却是几个呼吸,柳致知便放开了他,而梅勒托倒在地上,身体发出了臭味,他的大小便失禁了,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但身体还在无意识的一抽一抽。
柳致知随手一个火球,尸体腾起了大火,柳致知稍稍整理一下他的记忆,虽说他的记忆交不完整,而且有大量无关信息,但柳致知还是整理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柳致知心中一动,将他的无关东西给抛弃了,他不想留下无聊的记忆,转过身,笑着对赖家的人说:“看来,赖继兴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他们被人阴了。”
说完,便用虹光渡慧法,将搜魂得到的信息传给了身边几人。赖家几人一怔,脑中出现了大量的记忆,随即明白过来,赖后勇脸沉了下来,的确是被人阴了,赖家在海外,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不由得脸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