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剑大叫一声,肩头喋血,他也借晁道元混元手的力量,趁势往后一挣,脱出战圏,神魂已丧,失去了与戴秉诚一战的勇气。而戴秉诚却将手中枪一展,与晁道元斗在一起。
旋淡如和连佳成也斗在一处,倒是赖往虞在一旁闲着,虽没有斗,两只眼睛紧盯着沙广和薛三剑,薛三剑在一旁垂头丧气,根本没有在意几人,他心中自艾自苦,一时间陷于自悔之中,而沙广虽没有动手,不过眼睛却盯住赖往虞,他已看出赖往虞的功行不如他,不过却没有动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赖往虞却手中握住一张召唤符,如果不行,就将此符祭起,召唤师傅出马,她才不会这么笨,有这么好用的符不用,摆在身边发霉啊,要是柳致知知道她是这个想法,恐怕会第一时间将她的符没收。
那一边,旋淡如剑光霍霍,她将剑光展开,一片剑光,分合不定,显然在薛三剑之上,对手虽然身为金丹修士,但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不过一时间,旋淡如想取胜也是不容易。
而戴秉诚那儿,却是大占上风,一条枪似神龙摆尾,杀的晁道元汗流全身,幸亏戴秉诚不擅长远程攻击,所以才僵持着。
沙广忍不住了,刚要出手,有人来了,不是一般人,而是修行者,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像是一个人被人追杀,后面是绿火乌云如墨一样追赶而至,从东南方方向来,直冲结界,结界中正在争斗的双方不由一下子拉开距离,脱离了战斗,但双方都很警惕看对对方。
天地间亮起一道黄光,转眼荡出,是前面一个人发出,轰然将追赶者荡出了老远,紧接着,绿火墨云又追了上来,前面的人只向结界飞来,他已发现结界,他这时却不问三七二十一,先将后面追赶的人摆脱再说。
赖往虞不认识这个人,但戴秉诚却认识,前面逃的正是金丹高手聂观涛,他已到金丹顶峰,但后面追赶的人,戴秉诚却不认识,朵朵绿火幻成莲花,这一帮人,身着黑衣,蒙着脸,显然蒙面的布是一种特制品,神识不能穿透。个个是金丹以上,一共有九人,更可怕的是,这九人显然运用了一种阵势,乌云遮了半天。
戴秉诚喊到:“聂道友,是怎么回事?”
而聂观涛一见是戴秉诚,心中也是一喜,说到:“我也不知道,忽然就遇到了这九个人,他们的姓名也不肯说,说要我身上的驱山铎,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单个我并不怕,但他们会一种合击阵法,纵是驱山铎,也拿他们不下,戴道友,你还是快逃吧。”
而连佳成一见这九个人,脸也一变,不由叫道:“黑衣人,怎么是他们?”
虽然刚才还是敌人,但戴秉诚还是问了一句:“黑衣人是谁?你们见过?”
连佳成四人除了薛三剑外,其他三人都已变了脸色,连佳成说:“黑衣人,他的来历不知道,只知道这是几十年在洞天中出现一个组织,很是诡异,也心狠手辣,我们之间的事到此为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说完之后,便带着薛三剑便不再问他们之间的事,掉头御器仓惶而逃,戴秉诚没有想到事情这样发展,聂观涛见结界没有了,便落了下来,他见旋淡如已金丹成就,戴秉诚他是知道,一身战力很强,认为凭他们三人,应该能抗衡这九人,毕竟他的驱山铎。
天边滚滚掩盖了半边天的乌云绿火转眼就将四人围了起来,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聂观涛,将驱山铎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
“休想!”聂观涛一声冷笑,手起处便是一鞭,一派黄光荡起,似风卷残云一样,轰的一声,将乌云荡了过去半里多,但转眼又见绿火乌云滚了回来。
“很好!既然敬酒不吃,不要怪我们辣手了。”冰冷的声音响起,乌云之中,突然鬼声大作,似乎喊着众人的名字,几个一听,脸色大变,一个个立刻守定心灵,他们忘了,中间还有一个功行不到金丹的赖往虞。
赖往虞一听到似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心头一恍惚,知道不好,立刻本能祭起了召唤符,同时头一昏,摇摇欲坠,旋淡如一见不好,立刻剑光一长,将她包裹到剑光之中,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的符祭出,陡然化为飞灰,但在空中,形成一个以六芒星为核心的复杂符箓,放射出金色光华,转眼就扩大,虚空之中,响起了道歌:
“本自天地生,偶然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