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好像也是。”独孤羊将粗大的木棍交到追月手上,认真道,“给你,你不是r星人,你来打,不算违反星际条约。”

追月想揍这个王八蛋很久了,接了棍子就狠狠地用力朝司徒空身上敲了一棍,差点没把司徒空敲糊涂。

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

“这一棍,是我替阿修打的,你让他一出生就无父无母。”

“这一棍,是我替香香打的。”

“这一棍,是我替我喜欢的人打的。”

“这一棍,是我替死去的赵将军打的。”

“这一棍,是我替大周百姓打的……”

“等等。”快被打肿的司徒空受不了了,大喊,“蓝星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了r星人,也是r星人。”

追月停下手里的棍子,朝他探了探脑袋,问:“我漂亮吗?”

司徒空对她没有猫耳朵的脑袋印象深刻,脱口道:“丑八怪。”

“我为什么丑?”

“因为你没有猫耳朵!”

追月顿时露了明媚笑脸:“是啊,猫耳朵都没有,算什么r星人。”

司徒空猛然反应过来,大喊:“你套路我!”

追月脸色一变,恶狠狠道:“这一棍!是我替自己打的!”

重重一棍拍过司徒空的脸,连结实的银丝都啪啪断了十几根,司徒空终于痛得昏死过去。

一旁的阿城城看得目瞪口呆,躲在自家老大身后瑟瑟发抖道:“嫂、嫂子真是太可怕了。”

独孤羊问道:“那你嫂子漂亮吗?”

求生欲极强的阿城城朗声:“漂亮极了!宇宙大美人。”

追月见司徒空昏死了,也怕真的把他打死,不好回那什么r星交代。她也打累了,几乎把刚积攒的力气都消耗在了这几棍子上。

她眼睛微湿,如果不是这个混蛋,他们一家人不会分开这么久。

说不定啊,在安南山都开垦了好几块地,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舒舒服服的。

“追月。”独孤羊上前,握住她的手,将棍子拿走,温声,“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追月轻轻点头,伏在他的肩头上,说道:“在你们送走他之前,要是他醒了,告诉我。”

阿城城好奇问道:“为什么告诉你?”

追月嘴角一弯,阴沉沉道:“我要继续打他。”

“……”蓝星人好可怕呀!

“皇上,地上有奇怪的影子!”

飞船底下有人喊声,阿城城朝下面看了一眼,说道:“蓝星的头头带人来了。”

追月听见兄长来了,略有迟疑,但还是决定见见他。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我想去见见他。”

“我陪你去。”独孤羊握住她的手,说道,“飞船现在隐形装置中,他们看不见,我们去那边的小树林,从那里出来。”

追月点点头,想到要见兄长,心中没有不安,也不激动,唯有憎恨和失望。

赶到这只看见暗卫昏倒满地的司有言眉头紧拧,司徒空已不见踪影,他也看见地面有影子,似船,但抬头往天上看,什么东西也没有。他正要命侍卫去那影子里查看是不是地下有东西,就听侍卫朝那边喊了声“长公主”。

他蓦地往那边看,追月正从那里出来,也在看他。

追月再与兄长相见,神色凝重。那是她在梦里都会恨的人,恨他为什么不顾念亲情,要亲手杀了他的亲外甥,杀了她所爱的人,甚至将她囚在祭台中。她不止一次想过,与其被困,不能复生,不如死在梦里。可她动弹不得,每次听见外面的人说话,他可知她这个当妹妹的有多恨他。

司有言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心被狠狠一刺,这种眼神,让他想起了当日他杀独孤羊时,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他与她对视半晌,终于唤她的名字,说不出的小心:“阿月。”

“别叫我的名字。”追月冷冷盯看,声音比眼神更冷,她看了一眼他身边浩浩荡荡的大军,轻笑一声,“你带这么多人来,是又想杀我一次吗?”

“如果我真的要杀你,在你沉睡时,我有无数次的机会。你想想,为什么我没有杀你!难道我会害怕朝堂舆论?我会有顾忌?没有。哪怕你背叛我,要和皇叔联手造反,我也没有想过要杀你。”

追月一顿,问道:“我和皇叔联手造反?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如果我要这皇位,当初你去西城,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纪王造反夺位,我也不会千辛万苦拿着玉玺去找你,而是自己召集人马发兵。可我怕你误会,被人挑拨,变成你我恶斗。”

司有言恨了这妹妹几近一年,心中认定她要谋反,可没想到,她从未做过这种事。他愣了愣,问道:“你难道不是因为我下令命暗卫送走孩子,才意图谋反?”

“没有!”追月说道,“我是恨你下令杀了孩子,可是这大周是父皇和列祖列宗的百年心血,我如何能做那种祸害大周百姓的事。”

“杀孩子?”司有言说道,“我没有下过这种命令,我让暗卫将你的孩子送走,可从未要杀孩子,那毕竟是司家的孩子,是我的亲外甥,我怎么会杀他。”

追月愣住,司有言也终于从无数次疑惑中幡然醒悟。

——他们都被司徒空骗了!

“阿月……”司有言低声道,“你没有做出那样的事,为兄很高兴。”

追月默了默,没有应声。兄长没有做出那种事,她也高兴,但是两人之所以会被一个陌生人挑拨离间,那只能说,原本两人就不信任对方,早有间隙。

哪怕如今解开了这个误会,可两人,是再也不能像父皇母后在世时,相视一笑了。

她神色怔然,久久沉寂。似乎是兄妹二人心有灵犀,司有言也同样在想——他们再无可能跟过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