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明白。”他难得的竟也往后撤了一些,没有继续骚扰她:“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和他在一起,你不必担心自己小命不保,你看重的,是他现下的身份,而不是他这个人。”
也许是这样吧,苏墨钰懒得去计较那么多,人生在世,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的答案,钻牛角尖是跟自己过不去。
“孤还听见,你叫他容大哥。”他嗤笑一声:“容大哥……亏你能叫得出口。”淡淡的嘲讽,淡淡的别扭。
废话还真多,苏墨钰有些怀疑,自己现在认识的容蓟,和之前认识的容蓟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他比微臣大,叫一声容大哥也无可厚非。”
“钰儿。”说着说着,他又朝她靠了过来:“以后私下无人的时候,孤允许你直呼孤的名字。”
苏墨钰一抖,容蓟这家伙又犯什么毛病:“那可不成,您是天潢贵胄,是一国储君,微臣不敢逾矩。”
“钰儿。”他在她身后笑,笑得不怀好意:“装也装的像一点,你扪心自问,你何时打心底尊敬过孤了?”
看出来了?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苏墨钰又往前挪了些,可惜再往前就是墙,她已无处可去,“微臣认为,还是叫殿下为好,以免得意忘形,坏了规矩。”
两人此刻的态度完全颠倒过来,无耻的那个,反而成了容蓟。
他将手掌搭在她的肩头,“这世上,除了孤的母妃,再也无人唤孤的名字,时间长了,怕是连孤,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
这话,倒和她之前想的一样。
“您可以对着镜子,自己叫自己。”
“那多无趣,与自欺欺人有何分别?”
“那是您的事。”跟她没关系。
“钰儿啊……”手,一点点下滑:“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孤难得求你一次,你竟是这般态度,实在令孤心寒。”
苏墨钰嘴角狂抽,看来他真是闲得慌,改明儿让他也出去做做苦力,晚上就不会这么有精神了。
抬手,一把拨掉他已滑至腰侧的手:“时辰已经不早了,微臣困了,要睡觉,您也赶快睡吧。”
也许是夜色太浓郁,又也许是她的态度太冷硬,身后的人果然没动静了。
苏墨钰长舒口气,这下可以好好睡觉了。
可身后躺着容蓟,她又怎能睡得着?
有些哀怨,这混蛋根本就是来折磨她的吧?
以前是用打板子来教训她,发现那样没作用后,就想了这么个歪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