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直没有看到阎烈洲,她知道他肯定在陪着阎婉清。
以阎婉清那高傲的性子,自然不会老老实实接受这个结果,不玩上几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就不叫阎婉清。
看着阎烈洲下巴上的一圈青黑,就知道他这几天过得有多艰难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阎婉清做不成太子妃,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能让她保住性命。
阎烈洲轻轻叹了一声:“原本她可以有个很好的姻缘。”
这件事苏墨钰知道,阎婉清在与容蓟订亲前,那位辞官归乡的柳尚书的嫡孙,曾向她提过亲,只可惜,她心高气傲看不上人家,后来柳小公子娶了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婚后两人鸾凤和鸣,恩爱非常,柳小公子几乎把那姑娘捧在手心,无微不至,惹来不少女子的羡慕。
所以说,身份什么的,都是虚的。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可选择一个普普通通,却愿意对自己好一辈子的男人。
而这个人,怎么看,都不会是容蓟。
“你呢?你会……会……”阎烈洲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苏墨钰微笑着接了句:“我会爱上太子吗?”
他愕然,随即有些窘迫地别开脸:“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的。”
“没关系,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她习惯了把阎烈洲当哥们,手一伸,就揽住了他的肩膀,不过因为身材太娇小的原因,看上去有些古怪:“你问我会不会爱上太子,我也说不上,至少现在,我是有点喜欢他的,但这点喜欢,还不足以让我失去理智。”
阎烈洲红着脸,不敢看她:“他是太子,以后……他会是皇帝。”他顿了顿,憋了老半天,终于憋住那句想说的话:“即便你恢复女儿身,嫁给他也不会幸福。”
苏墨钰惊了,呆萌呆萌的阎烈洲,竟然跟她讨论起婚姻幸福的问题。
看到她惊讶古怪的眼神,阎烈洲越发窘迫,他是怎么了?总有种自己在容蓟背后说他坏话的感觉。
“你、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口说说。”
“我知道,你一定也把我当成你的妹妹看待了。”她揪起皮卡丘,牢牢困在怀里,不让它乱跑:“你们男人都这样,大男子主义,觉得自己是男人,天生该保护女人,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在阎烈洲的内心深处,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不是!女人也可以很坚强,女人也可以沙场征战,甚至可以……”她举起手,指着广袤的天空:“君临天下。”
阎烈洲先是一怔,随即连忙扯了她一把:“这种话可千万不能再说了。”
她笑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着玩的,你别那么严肃嘛。”
刚说完,怀里的皮卡丘又开始闹腾起来,小短腿用力一蹬,便窜出了苏墨钰的怀抱。
“喂!小混蛋,你给我回……”身子下意识前倾,探手去抓皮卡丘,就这一刹,她感觉有个软软的、暖暖的东西,从自己脸颊边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