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白老爷子活着的时候,白家的二手车交易市场,还有“素素良品真空保温杯”的生意,做得很不错。在沈羊市,白家也算是响当当的家族。只不过,随着白老爷子的去世,白岩森和白岩树再将白岩嵩和李素妍撵走了,白家也渐渐地中落了。
要不然,又哪能轮到牛柏万崛起呢?
白岩嵩苦笑道:“牛爷,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管怎么样,白岩森和白岩树都是我的弟弟,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家败在了他们的手中。”
“这么说,你执意要插一手了?”
“还请牛爷给个面子。”
“好。”
牛柏万大声道:“那辆红旗吉普车,也算是老古董了,多少钱都买不来。可是,白岩森叫人偷走了我的车,又给喷了漆,算是全毁了。你不是让我给你个面子吗?好,我就给你个面子,你给我3000万,我跟白家的账就一笔勾销了。”
3000万?这跟勒索没什么两样儿了。
是,那辆红旗吉普车确实是很值钱,可也没有到那样的地步呀?白岩嵩为难道:“牛爷,我手头上真没有那么多钱。你看这样行不行?1000万,我现在就给你。”
“1000万?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啊?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牛柏万太好欺负了。”
“不是那样的……”
“那你说是什么样儿的?你的面子值1000万,这价码还低吗?白教授,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跟牛柏万在一起喝酒的,还有好几个生意上的大老板。他们在旁边看着,牛柏万岂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再说了,现在的白家已经家道中落,再也不是当初的白家了。这些人都恨不得上去踩两脚,才过瘾。
所以说,他们非但是没有帮忙说话的,反而还哈哈大笑,极尽嘲讽。
白岩嵩是通河大学的一名考古学教授,看起来有几分古板,不近人情的那种。实际上,他的骨子里面是带着傲气的。对于一些古董什么的,只是扫上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年代的,什么品相。在国内,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在通河市,不管走到哪里,别人不得尊称他一声白教授啊!
可现在,他遭受到了牛柏万等人的这番羞辱,还愣是忍了下来,苦笑道:“牛爷,这次确实是我们白家人的错。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再想办法把你的车子复原,跟之前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对。”
“行,那我就再给你一个面子。”
啪!牛柏万当场将酒杯砸在了白岩嵩的面前,连续倒了三杯,大声道:“来,你把这三杯酒干了,我就答应了。”
往常,白岩嵩是滴酒不沾的人。他在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是走过去,仰脖将三杯酒给干了下去。这三杯酒,差点儿让他当场就吐了。不过,他也是够爷们儿,愣是强行忍住了,就这样死死地瞪着牛柏万。
牛柏万大笑道:“白教授,真是好酒量啊?说说吧,什么时候把车子还给我?”
“半……半个月。”
“半个月?行,那咱们就这么定了。不过,你要是没有将我的车子复原,跟之前一模一样怎么样?”
“那我就把白家的二手车交易市场,抵给你。”
“好,痛快。”
牛柏万笑道:“白教授,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你看怎么样?”
这样,正中白岩嵩的下怀。他也怕牛柏万会翻脸不认账,当下就跟牛柏万签字画押、按了手印。然后,他将1000万交给了牛柏万。等到半个月后,他再把红旗吉普车,交给牛柏万,事情就算是摆平了。
等回到白家,白岩森和白岩树听说了这件事情,也不禁松了口气。白家人有自己的修车厂,喷漆、改装等等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白岩森生怕会出什么岔子,还特意叫人找来了一辆跟牛柏万同款的红旗吉普车。就按照之前的颜色,把牛柏万的那辆吉普车从新喷了一遍。可以说,跟新的几乎是没什么两样儿了。
这下,白岩森和白岩树都放下心了,还带着白岩嵩在沈羊市的周围转了转。等到了半个月,他们找到了牛柏万,将车子交了上去。
牛柏万围着车子,来回走了几圈儿,皱眉道:“这是我的那辆红旗吉普车?”
白岩树陪笑道:“是,牛爷,就是你的那辆。”
“是你的眼睛有问题,还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啊?我问你,我的车子有这么新吗?”
“啊?”白岩森和白岩树就是一怔,连忙道:“当时确实是没有这么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