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依的领导知道她在医学上的造诣,没有进行阻拦。
时楚依赶到临时搭建的医务室时,两名重伤的战士已经开始进行手术了。
一名战士从高山上摔落,除了受了一身的皮外伤之外,还伤到了内脏。
另一名战士是被人用利器割在了动脉上,失血过多,如今已经昏迷。
时楚依先去看另一名战士,单论血管缝合手术,她比华国的大部分大夫都要在行。
她先对全身进行消毒,才进入手术室。
她发现里面的主治大夫,她之前认识。
这名大夫正是她代表葛莱医院,和都城医院进行学术交流时,向她与罗果夫学习的大夫之一。
他学习了时楚依和罗果夫的技术,这几年又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血管缝合手术做的不比时楚依要差。
时楚依见这边没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就又去看伤到内脏的那名战士。
这名战士打眼看去,要比另一名战士惨多了,脉搏也微弱得很,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时楚依和这名战士无亲无故的,让她拿出来能量石救他的命,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时楚依也不会见死不救,她从空间里拿了一片人参,塞进了这名战士嘴里。
用人参先吊着这名战士的气,然后用银针将内脏出的血止住,只要及时将这名战士身上的其他伤口处理好,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这年头,会用银针的人不少,但是能够用得好的人却不多。
时楚依这一手一亮出来,便引起了其他大夫侧目。
手术过后,一名中年男大夫问时楚依:“你这是师承哪里?”
时楚依也没有瞒着,回道:“都城医院的孙湛孙大夫!”
孙湛这个人的脾气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一手针灸的医术当真没话说。
时楚依哪怕学了几年,在孙湛面前,估计也只是会个皮毛而已。
当年她要回e国读书,走得急了一些,不然的话,她一定要和孙湛多学一学。
“你是孙大夫的徒弟,怪不得,怪不得!”中年男大夫眼里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这次演习专门请了都城医院的几名专家过来,孙大夫就在其中。我还寻思呢,他那种执拗的性子,怎么会忽然愿意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原来是为了看你这个徒弟啊!”
时楚依怕中年男大夫误会,解释道:“我只是有幸跟着孙大夫,学习了一段时间针灸而已,算不上徒弟!”
“徒弟”这个称呼,可不是谁都能随便叫的,而是有讲究的。
成为师徒之后,做师父的要将自己毕生所学教给徒弟,而徒弟则是要给师父养老甚至送终。
时楚依和孙湛的关系,显然没有达到这么亲密的程度。
“不是徒弟就这么厉害,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中年男大夫感慨道。
时楚依觉得他形容的有些别扭,却没有纠正,而是问道:“孙大夫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以孙湛的性子,听说有重伤的战士,不应该不出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