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本杨业的两手捆着麻绳,只见他手腕一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直接松了绑。
几人进了衙门大堂。
坐在上位的捕头正埋头读着卷宗,估计他正读到一段令他疑惑的地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没等他抬头,张目先声道:“捕头大人,你的手下可算是冤枉了好人啊。”
听到呼声后,捕头才抬起来头,见到堂下之人后,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起身向前恭迎。
“咦,怎么是杨老弟。”江大良连忙起身,去接应站在堂下的杨业。
这时,张目还沉迷在洋洋得意之中,他以为捕头还是之前的邵贯石。
他也没有听清江大良说得是“杨老弟”,他还以为是在叫他,不禁自顾自说道:“邵捕头真是好久不见了,上次我们喝茶还是在……”
说到这儿,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在说话的同时也抬起了头,看到的,竟是被捕头客气相迎的杨业。
“怎,怎么回事?”正当他疑问之时,江大良转过了身来,“你是谁,邵捕头呢,我要见邵捕头!”
“住嘴,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邵贯石因玩忽职守,已经被城主罢职了,现在诸北城的捕头,是江捕头!”
“这……”张目还想再争取一分机会,“江捕头,一样一样,都是自家兄弟,我这里有棵千年参丸,请您笑纳。”
张目的手虽然被麻绳捆着,但他却抬高手臂,用下巴不断示意着自己的袖兜。
江大良请杨业上座,但被杨业拒绝了,那里是办公的地方,他只要坐在这儿旁听,顺便回答一些问题就好。
拗不过杨业,江大良也只好按照杨业说得照做。
他缓缓走回大堂上座,期间他虽没回应张目,但却清晰地记着张目的每一句话。
“看来邵贯石并不冤枉啊,他不知道收了旁人多少贿赂。”
江大良挺直身子,俯视着张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张目,是龙门商会的鉴宝师,正在给他鉴宝的时候,却被他突然拿剑威胁……”张目口若悬河,讲起来头头是道。
江大良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招呼了一声身旁的捕快,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捕快便转身去了后堂。
不久后,从后堂回来的小捕快拿着一张画像,递给江大良后便又退了下去。
江大良拿着手中的画像,不断抬头低头,似乎是在对比张目和画像上画的头像。
“杨老弟,真是太好了,你这是为民除害了啊。”江大良还是没有理张目。
他拿起画像,走到杨业身边,说道:“杨老弟,你看。”
他指着画像,又继续说:“你抓住的是一名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