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旧友的关心(1 / 2)

蓝调洗罪 摔落1122 2182 字 12天前

当我打开卧室门时,西林醒了,他看上去很糟糕,但并不比以前更糟,除了脸上的一些色斑。

“让我看看我的客人。”我说。“我拿到医疗用品了。”我把医疗箱放在床头上。

他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短筒靴跳上了邮箱,它似乎异常机警,对一切的嗤之以鼻,瞥了我一眼,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的迹象。每次我开门,它都会趁机跑出去。我勉强抓住了它,即使它这种体型,四条腿也比两条腿快。我把它扔回公寓,它看了我一眼,可能会很生气,然后把它那粗短的尾巴竖在空中,傲慢的走开了,跳到了我在公寓书架上指定给它的落脚点。我关上门时,它歪着头看我。

“外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跑,它可能会很危险。也许我该养一只狗,用来发警报,我不能指望这只笨猫来胜任任何工作。”

短筒靴抬起头,瞪着我,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说到这点,你只会毫不犹豫的逃跑。”我盯着猫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剥皮行者是什么,但问题很严重,你想一想。”

短筒靴想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哈欠。

我发现自己在笑。“即使你现在不高兴,但我掌握着最重要的资源――猫粮。”

它跳了下来,摇着尾巴,蹭着我的腿,大概不是因为看到我笑了而高兴。我确保两个碗里有食物和水,然后走向西林,他的体温又上升了半度,显然不是个好现象。

我一边打开医疗箱,一边对他说:“这些不是太难找到的材料,我不需要去边境走私,大概吧。我应该多预备一些□□,你需要它,我给你做静脉注射,盐水和抗生素。”

西林点点头,然后他对我皱起了眉头,这是问从他那里很少看到的表情,他把眼睛更仔细的扫视我,问:“我闻到的是你身上的血吗?”

对于一个被打得离死亡只有几英寸的人来说,他还是相当有观察力的。

当我们把阿西里抬上担架的时候,我还没有受伤,不是我的血。血只是从她的擦伤处渗出来的――但伤口已经够多了,蹭到了一点。

“是的。”我说。

“发生了什么事?”

我正要回答,但电话响了,我猛的站起来,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我去接电话。”

我走到书房,拿起电话。

“卡修斯。”

“莉莉。”电话那头一个疲惫的声音说。克尔塔·卡斯是我的一个朋友,是议会的监察人,他说话很有条理,口音不太像美国人。“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还没睡觉。你听起来很累。”

“出了一些事,你那里怎么样?”

“不太好,你有什么事吗?”

“可能只是一个故障,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辖区了,还不能确定。我担心去你那里了。”

“你是说剥皮行者吗?”

电话那边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你知道了?你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有些紧张和担心。

“还活着,说真的,你不觉得这里的监察人太少了吗?”

“抱歉,让你遇到了那样的噩梦,如果你需要帮助,我现在就过去。”

“不,不需要。”我说。“你只要告诉我一些信息就好,要对付剥皮行者,我需要知道些什么?”

“我想你不该知道什么,你需要知道的一点就是不要和剥皮行者纠缠。”

“拜托,怎么杀死它?我在遇到剥皮行者时,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我们可能不会。”他说。“真正的剥皮行者可能是杀不死的,但剥皮行者可以被撕碎、被击溃,将它逐出尘世,纳格吉鲁斯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和它们纠缠是愚蠢的游戏,我们避免它。”

“重点是它们有什么特点?”

“它们经常变成动物,通常是鬣狗、狼、狐狸、鹰、猫头鹰、乌鸦、犰狳、猴子,可以偷来你认识的人的脸,也能吃掉从业者的魔法。”他介绍道。

“怎么对付它?”

“一些美洲本土的魔法有效,可以驱逐或削弱它们,一个真正的血萨满可以用一条冥界之路将它放逐。我想你不知道血冥路和血萨满是什么。”

我想了想。“不知道。”

“那你没有这些,如果你不能用以上方法,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巨大的暴力力量攻击它,它不太可能静止不动,配合你的计划。很难,它知道魔法,知道如何防御魔法。”

“是的,我深有体会。”我说。“你见过剥皮行者吗?”

“是的,我见过,它们不是无懈可击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学校的时候,你记得有一天巡夜吗?”

“记得,我三天没看见你,艾尔杰不让我探望你。”

“我几乎完全挡不住它的攻击,我把它引到了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导弹靶场上,然后在核爆之前躲进了幻界。”

我眨了眨眼睛,嘴巴合不上了。“哇,原来那次……很酷。”我不得不直言不讳。

“不建议你面对它,剥皮行者也是魔法生物,而且比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还有强。小心点,跑到你那里的可能还有别的。”

我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卧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别找靶场了,确认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挂断了电话,我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卡斯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我觉得他所说的别的指的就是西林。就在卡斯说没什么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故意隐瞒,我也隐瞒了一些事,倒不是我不信任他。我如果你要我写出一份我信任的人的名单,卡斯的名字一定在上面,每次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帮助我,即使我曾经试图杀他,他也没有向议会告发我。在我只剩下两天时间,还要应对一个剥皮行者的情况下,向一个身为监察人的朋友求助听起来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