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安笙还是没动,任由费轩在她口腔扫荡,却一如既往的不给他任何的回应。

费轩没一会儿松开了她,双手撑在安笙的上方,盯着她的双眼问,“你什么意思,你耍我好玩吗?!”

“我没耍你,”安笙抹了抹嘴,“我早就跟你说了,是你自己一直……”

“你别告诉我,是我一厢情愿!”费轩低吼。

安笙自下而上看着他,嘴唇动了动,费轩心中曾经被他自己压制的那个疑惑,瞬间就被一把扯了出来。

他不太想听安笙说什么了,但是安笙却已经开口,“你仔细想想费轩,我车祸之后,联系不上父母,你又把桐四赶走,我连动都不能动,你怎么样,我又能反抗吗?”

费轩眉梢跳了两下,眼光一闪,将身体又撑的高一点,看着安笙,“所以呢?你想说你是被我强迫?”

费轩眼眶有点发红,他色厉内荏的挑起一边的眉,伸出一只手想要掐安笙的脖子,最后却只是做了一个姿势,又收了手,狠狠搓了一把自己的脸。

俊秀逼人的眉眼狠狠一拧,侧头收敛起狰狞的表情,嗤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又问安笙,“那先前你收了我爸爸三十块,也不是诚心想让我记住你,让我找你,其实你就是真的想分手对吧?”

安笙点头,费轩咬着嘴唇看了她几眼,眼圈越来越红,又点了点头,用舌尖抵了下侧脸。

“行,我再问你,”费轩说,“车祸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嗯?”

安笙抿住嘴唇。

费轩伸手捏她下巴,“说话!车祸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护着我,啊?!”

“你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吗?”费轩说,“你知道你……”你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安笙还真不知道,她当时就知道疼,然后就昏死了能知道个屁。

费轩声音发紧,低头松开了咬着的唇,下唇被他咬的嫣红,“你想分手,可以,你把这件事说清楚。”

安笙躺在床上,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咬牙道。“我怕你死……”

费轩死死盯着她,他现在仍旧记得那天晚上,安笙是怎么护着他,怎么叫他的名字,怎么……朝着他的唇砸下来。

费轩不否认,他是因为安笙那时的样子动心,才想要好好的和她谈恋爱……

可是这样有错吗?他不能感动吗?有个人为自己舍生忘死,谁会不感动?又恰好他并不讨厌安笙,先前也找了她那么久,有了好感,想谈场恋爱,怎么就这么难?

安笙被费轩看的嗓子发紧,清了清嗓子,才闭眼开始说浑话,“我怕你死了,你要是有点什么,你家里不可能放过我,毕竟是和我在一起出事,我还欠你那么多钱,我赔不起,你也知道,我家里破产……”

安笙想了很久,这是最狠也最好解释的一种说法,就是太损了……也太伤人。

费轩专注看着安笙的视线,渐渐变得阴沉,等安笙和他对视上,甚至怀疑费轩下一刻甚至想要低头咬死自己。

“因为这样……怕我死?”费轩声音低的有点哑。

安笙憋红着脸,点了点头。

“因为……哈!”费轩舔了舔嘴唇,突然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事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才停下来,肃起脸色,从安笙的身上下来,坐在旁边,没有看着安笙,咬了半天的嘴唇,把自己的嘴角咬破了皮儿,舔掉血,才转头问安笙,“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安笙坐起来,搓着发麻的头皮不太敢看他,含糊的“嗯”了一声。

费轩伸手勾过安笙的下巴,凑近她,几乎要贴上,“既然想分手,不愿意,那这些天你‘被迫’和我亲热,是什么感觉?”

安笙近距离看着费轩的眼睛,那双眼里的情绪其实一直都很好分辨,开心了不开心了,兴奋了或着丧气,故意逗她开心的时候,都闪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光彩。

安笙知道这是最后一刀,因为费轩的眼睛里,还有光没彻底熄灭。

她轻轻吸一口气,慢慢道,“没感觉。”

费轩手一紧,安笙下巴被捏的生疼,他又呵的笑了一下,带着十足的嘲讽,不知道是嘲讽安笙,还是嘲讽自己。

“所以你只是因为拒绝不了,才被动承受,从来不回应,不主动……对吗?”

安笙压着嗓子又挤出一声。“嗯。”

费轩松手了,点了点头,指着门道,“不是想走吗,滚吧。”

安笙还等着他狂风暴雨杀人碎……那倒不至于,但是费轩突然这么平静这么痛快,安笙反倒愣住。

费轩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呼噜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他背对安笙说,“赶紧滚,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强迫你和我这么多天,算我费轩对不起你……”

安笙反应过来之后,赶紧从床上起来,光着脚在地上噔噔噔的走过,但是走到门口,想到外头实在是太几把冷,硬着头皮问道。“我能把这个穿走吗?”

安笙指着地上费轩刚才抱她裹她的羽绒服,费轩转头看她,点了点头,安笙把衣服拿起来拍了拍,好在湿的地方不多。

她把衣服裹上,重新找了双干净的拖鞋,但是看着下身穿的裤子,想到外头的冷风钻进皮肤的感觉,又怯怯的看向费轩。

费轩脸上平静渐渐消散,已经带上不耐。

安笙吭哧了一会儿,又问费轩,“我能再穿条裤子吗……”

费轩双手踹在真丝睡裤的兜里,紧握成拳,“去!”

安笙简直要被费轩感动哭了,一边打开柜子,把衣柜里面的裤子掏出来一条随便套,一边在心里夸赞费轩,男主就是男主,你看看这品质这思想素质!

书里描述他多么变态,其实他就是误会了,早知道这么好说话,她早就把人劝好了,说不定还能做个点头之交……

她套一条,还觉得有点薄,费轩在这里存放的裤子都是薄的,哪怕是冬天,他也一向耍单,秋裤是不可能穿的,显腿粗,连他爸爸都不穿。

安笙看了费轩一眼,发现费轩没看她,又掏出一条往身上套。

费轩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看着安笙一条一条套自己的裤子,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