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我与你们是一家人?”于晚反问,“别忘了,早在五年前,你们林家同我们于家就没了任何关系。”
卢老太太气的脸颊涨红,健步如飞的从台上冲下来,同于晚理论起来。她站在于晚面前,虽然蛮横,但不仅身高,还是气势,都远不及于晚半分。
但这卢老太太就是有本事,将她丑恶的嘴脸,发挥到极致。
“之前你也看到了,阿箐为了护你们姐弟,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打了。大家亲眼所见阿箐对你们,可是比对亲生孩子还好嘞!还一分都不给,你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呦!”
一个巴掌,就想换荣光5%的股份?这脸真是大到可笑!
“良心?这玩意,你有吗?”于晚笑了,笑的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这卢春花颠倒是非,一次比一次没有做人的底线,真是再次刷新于晚的三观。她看向正扶着卢老太太的石箐,“你呢,有吗?”
于晚的目光冷寒锐利,如同两把冰刀,石箐在触及她的目光时,赶忙移开视线,心虚的不敢与她对视。
而林家那些亲戚,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数落起于晚的不是来。让于晚不要这么小气,做人要大度些,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陆时熠望着于晚,她的背影明明看起来那么单薄,背脊却挺的笔直。像一棵挺拔的树,巍然屹立。用自己的枝叶,庇护着身下的小草,免受风吹雨打。
从小到大,于晚都会像今天一样,只要遇到事,都会第一个冲在前头,保护着于牧,还有曾经一起闯祸的他……
陆时熠看着于晚被林家人攻击,暗暗握紧拳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闪过复杂又心疼的情绪。
于牧再也忍不住了,操起桌上的酒瓶,哐当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酒瓶四分五裂,吓得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于牧随手指向林家的一位亲戚,“你大方,不如将新买的那栋别墅,送给你家少阳侄子当生日礼物啊!”
“我,我就一栋别墅,送了我住哪?”那人硬着脖子回:“你们于家家大业大,送一点股份给弟弟,对你们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于牧要气炸了!
百分之五,那是一点股份?这些掉进钱眼里的人,分明是在装愚蠢!!
“我们于家是有钱,就算施舍给乞丐,也不会给你们林家人半分!”于牧怒道。
于晚正要说什么,就听到身后的座椅,传来极大的声响,她一转头,就看到陆时熠已经冲到楼梯口,将一个正在偷拍的记者的摄影机给砸了。
于牧看到这里居然有记者,骂了声爹。不用想也知道,记者是林家人叫来的。
于牧如同像被点燃的炸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上去,和陆时熠一起将另外几个记者的摄影机全砸了,还痛扁了几个试图护住摄影机的林家人。
寿宴鸡飞狗跳,宾客们吓得纷纷提前离席,场面一度很混乱。
于牧将一台摄影机,直接砸在卢老太太的脚边。猩红的眼,布满血丝,“我和我姐好心好意来给你祝寿,你居然敢算计我们?你个死老太婆,真是好手段啊!好的很!!!”
于牧失望极了,“从今往后,老子要再认你当奶奶,就不姓于!!”
卢老太太气急败坏,各种粗鲁污秽的言语,全都骂了出来。“你你你,你们姐弟两,毁了我的寿宴,简直大逆不道!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她千方百计,让这姐弟俩到这来,借着今天的场合,提出股份的事,就是要于晚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了台,不答应也得答应把股份给少阳。
没想到,她真是低估了她这个大孙女的绝情冷血!
“听好了,我和于牧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不过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于晚指尖握紧了几分,浑身透着冷气压,嗓音也更冷了:“五年前,你既然把小三娶进你们林家,和我们断了关系。五年后,于家和你们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我劝你们,从今天起,最好断了再打我们于家的主意,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你、你、你这是仗着自己的权势,威胁我们!”
“那就算是威胁吧!”说完,于晚踩着细高跟,头也不回的的离开。
于晚早就看透了人心,尤其是林家人的嘴脸。
荣光集团是于晚外公于宏一手创办,在于晚母亲于敏知的手里发展起来,最后是于晚将荣光集团起死回生,壮大扩张到现如今的地步。
荣光集团从来都姓于,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
当年,于敏知和林启明是大学同学。若不是于敏知看上了林家这个从农村出来的穷书生,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在于家的羽翼下,林家和他的一众亲戚,能平步青云,过上天壤之别的生活?
恐怕现在还在农村艰难度日!
今天这种场合,于晚不想说太多母亲与林家的事,替母亲鸣不平。她不想母亲死后,还被外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连死都不得安宁。
于晚知道,五年前母亲和林启明离婚后,林家这些人没了于家这个靠山,日子自然不像从前一样富裕了。
现如今,这群贪得无厌的吸血鬼,见荣光发展越来越好,每年股东分红越来越多,想必是眼红极了,也想来分一杯羹。
今天她若不强硬,往后这种糟心的事,只会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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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环,某个高端会所的包间里。
于牧红着眼,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全程不敢直视于晚的视线。
于晚就坐在他对面,难得没限制他喝酒。姐弟两就这么各怀心事,一言不发,各自喝着各自杯中的酒。在场,唯独没有喝酒的,也只剩陆时熠了,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们姐弟两。
于牧越喝越不痛快,忽然哐当一声,将酒杯重重的搁在桌上。粗哑着嗓子,猩红的眼闪烁着水光,“姐,你好歹骂我几句啊!你这样一句话不说,我瘆得慌!”
于晚也将酒杯放下,“有受虐心理?”
于牧发现,自己还真tm有受虐心理。以往,他最反感于晚对他说教,今天的事,于晚不骂他几句,他居然还浑身不舒服了。
寿宴发生的事,于牧是越想越恼,抬手就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清醒清醒,边打还边念念有词,“你个蠢货!你个大傻x!让你眼瞎!!”
于晚和陆时熠愣了两秒,对视一眼,同时乐了。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