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熠,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需、要!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已经很累很累了。”
“我没有想跟你吵架,只想帮你一起解决困难,我不想你一个人……”
于晚直接将陆时熠推到公寓外,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你现在就给我回美国,你什么时候把公司要回来了,什么时候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以后你就别来见我了!”
说罢,“砰”的一声,于晚绝情的将房门关上,将陆时熠隔绝在门外。
屋里没了他的身影,瞬间变得空荡而没有人气。
于晚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靠着门板,跌坐在地上。双|腿一点一点蜷起,双臂抱着膝盖,脸痛苦的掩埋在腿间。
心意都是好的,不知为何,两人就闹到了这般决绝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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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虽然放了狠话,但陆时熠到底是没再回美国。
一连几日,他都在酒吧喝着闷酒,于牧陪在身边,兄弟俩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
于牧最近心情也不好,荣光出了这么大的事,一直都是他姐一个人扛着,他却像个废物一样,帮不上半点忙,于牧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挫败感。
所以,于牧很能理解陆时熠此刻的心情。自己心爱的女人遇到麻烦,想帮忙还被拒绝了,肯定跟他一样,也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
喝着喝着,于牧喝得脸颊都有些通红了,他抬手拍了拍陆时熠的肩,说:“兄弟,你至少比我强,还能卖公司帮我姐,老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姐给我的,老子连个屁都给不了,你说你有我惨吗?”
陆时熠斜斜的倚靠在沙发上,大长腿懒洋洋的伸长着,衬衫扣开了好几粒,半敞的胸膛和脖颈都透着醉酒的红,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颓败之气。
那双桃花眼伤神的落在于牧身上,陆时熠一脸挫败的说,“你是他弟不一样,可我是她男人啊,她不让我帮忙,还把我当她男人吗?”
或许,就因为他比于晚小那么几岁,所以在于晚心里,她从未真正把他当她的男人看待,从未想过遇到事情,他也可以依靠,他也能够陪她一起面对风雨。还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反而把他当做弟弟般保护着……
兄弟俩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相互卖惨来安慰着彼此受伤的心灵。
于牧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打算要回公司了?”
“嗯。”
“我姐都不要你的钱,那你的公司岂不是白卖了?”
陆时熠目光望向远处五彩斑斓的舞池灯,语气异常坚定:“我会想办法让她接受的。”
酒吧依旧喧闹,临近十点,林洲洋终于姗姗来迟。陆时熠和于牧心情不好,作为好兄弟的林洲洋自然会陪着他们呢。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心里没有我和小熠熠了?”于牧斜着眼,不满的抱怨着,让林洲洋自罚三杯。
“在家忽然听到一些事,所以出门晚了。”林洲洋在陆时熠身边坐下,喝了一口啤酒解渴。
于牧好奇:“什么事?”
林洲洋目光瞟了好几眼身旁的陆时熠,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该不该说的,赶紧给我说!”于牧最讨厌别人说话只说三分,这不是故意让人心痒痒吗?
陆时熠也觉察到了林洲洋的视线,开口:“跟我有关?”
“嗯,应该说跟你俩都有关。”
陆时熠和于牧对视一眼,“那你还不赶紧说!”
“真要我说?”林洲洋的视线落在陆时熠身上,很担忧,“我怕你扛不住。”
“……不管什么事我都能扛得住,赶紧说吧。”
“好吧,我真说了。”林洲洋又喝了口啤酒,这才说,他准备出门时,正好他|妈妈的牌友来家里打牌。
其中一位贵妇人正是禾亚集团董事长的太太。林洲洋无意间听到这位富太太跟他|妈聊天,说起她的小儿子季靳禾最近要订婚了。
众人好奇,问是和哪家姑娘订婚?
富太太笑眯眯的说,是荣光集团的总裁于晚。她还说,虽然两家是商业联姻,但这两孩子都个顶个的优秀,以后肯定能处出感情来,总之,这位富太太言语中,很是满意于晚能做她家儿媳妇。
“我姐要和季家联姻,你没听错吧?”于牧不敢相信。
“季靳禾他母亲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一旁的陆时熠激动的打断,“晚晚不可能跟别人联姻!假的!一定是假的!!”
林洲洋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知道现实很打击人,还是实话实说,“荣光现在都这样了,有人愿意出资和荣光合作,还是禾亚这样的大集团,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们出生在这种家庭,为了企业的发展,牺牲个人感情很正常。林洲洋的父母,当初就是两家商业联姻才走到了一起。
而季靳禾的大名,在坐的几人,不可能没听过。
三年前回国正式接手禾亚集团,短短几年,季靳禾在商界已经是个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荣光若是和这样的大企业联姻,确实能走出眼下的困境。
“我现在就去找我姐,问她是不是真的!”于牧抓起车钥匙,情绪比陆时熠还激动。
“别去!”陆时熠拉住于牧,他的指尖都在发颤。
于牧赤红着眼,回头,“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
陆时熠怎么不想知道了,就因为太想知道,所以他害怕结果真会跟林洲洋说的一样,于晚为了公司的发展,要抛弃他和禾亚总裁季靳禾联姻……
陆时熠深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声线听起来平稳,“我……我自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