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医院里,瑾蓉气若悬河的从睡梦中醒过来,还没睁开眼,就觉得口好渴。
闭着眼睛,伸出那只纤瘦的手臂轻轻拍了拍伏在床沿边睡着的人的肩膀,她口里溢出微弱的声音,“老王,水……水……”
伏在床边的人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睁眼一看是床上的人醒来了,而且她口里一直喊着一个‘水’字,他赶紧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小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返回到病床前,他半坐在床沿,单手扶住她的纤腰把她慢慢从床上扶起来。
触及到她身上消瘦的骨骼,那根本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体质,男人昏暗的眼眸里倏然又添了一份自责和惆怅。
他也不说话,单手从已经坐起身靠在他怀里的女人肩膀上绕过来,他一只手端着水杯喂她,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托着她削尖的下巴,让她可以不至于那么吃力。
泛白的唇角慢慢抿着杯中的温水,漾入鼻息里的气息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但是又觉得好陌生,直接告诉瑾蓉这个人绝对不是老王。
松开咬在杯沿上的牙齿,瑾蓉缓缓的睁开眼睛。
紧接着引入眼帘的那张熟悉的脸庞,就让她惊讶的瞪大了眸子。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放下手里的水杯,席伟铭并没有松开她,反而低头将她抱得紧了。
伸手小心翼翼的帮她擦着嘴角的水渍,席伟铭笑着问一脸惊异不已的她,“很意外?还是,你不想看见我?”
瑾蓉隐忍的咬了咬唇,眼眶里有酸涩的液体在打转,她不言也不语,只是那么默默的盯着他看。
老实说,她真的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很意外这次她竟然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没有排斥他的触碰,席伟铭欣慰的笑了起来。
大掌轻轻的抚摸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庞,席伟铭深邃的眸子里顿时溢满了自责。
记得上次这样抱她好像是五年前了,那次他回老宅里取东西,刚好听佣人说她病了,他本来想拿了东西就走的,可是就是管不住那双脚,还是没骨气的推开她的房门进去了。12483959
那次,也是这样,他将发烧烧的很厉害的她搂在怀里,耐心的喂她吃药,也跟昨晚一样陪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