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来请罪的,分明就是想要陷害长公主于不义的。
梓锦可不是好糊弄的,于是轻声一笑,附和着说道:“祖母这般年纪却还要为小辈忧心实在是我等不孝,梓锦年岁小,没经过什么大事,家中长辈多有溺爱,可是便是这样梓锦也绝对不会做出让长辈担忧的事情来。杜夫人身为长辈却做出这种行径,知道的是明白杜夫人因为伤了长公主一事前来请罪,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公主不容人对杜夫人惩罚呢。杜夫人想要给长公主请罪,让长公主宽恕,不会因为杜夫人的无礼行为愤而离开侯府搬回公主府,这办法多的是,而且真心给人赔不是的话也没必要弄的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不知道杜夫人这般做究竟是存了什么心?长公主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杜夫人二话不说就先跪下了,这不是将长公主置于不义之地?我这个鲁莽的晚辈都知道的事情,杜夫人被祖母盛赞宽容知礼,温慧孝敬的人会想不到这个?”
梓锦这话可真是有些诛心了,便是杜曼秋涵养再好这个似乎也是微微色变。
叶老夫人神色一怔,她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杜曼秋这是委屈自己舍了身段恳求长公主留下,却没想到梓锦这么一分析倒是其心可诛了,一时面色便有些沉吟。
平北侯本就是个糊涂的,对于后宅的事情还不如姚老爹那个半吊子的水平,本来是想着梓锦可能会大闹一番,心里做好了准备。谁知道这个曾经嚣张跋扈一语不合就会动手的人居然还能摆事实讲道理,居然还能讲的那么入木三分。梓锦这么一分析,平北侯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瞧着杜曼秋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思量,对于窥探女人的心思本就不是平北侯的强项,会打仗的男人在感情上都是粗枝大叶的。
杜曼秋这时已经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梓锦淡淡的说道:“姚家倒是教的好女儿,居然也要插手公婆房里的事情。我跟长公主还有侯爷之间的事情岂是你们小辈随意置喙的?三少爷倒真是管的好媳妇,这般的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当进三爹。哟,一顶顶的大帽子压下来,先是指责梓锦手太长,不知羞。再然后更是斥责叶溟轩不会教妻,居然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梓锦心里真是长叹一声,杜曼秋果然是杜曼秋,瞧瞧人家,这反击的都在点上,这要是寻常的闺秀都要羞愤欲死,撞墙以证清白了,可是梓锦不是寻常闺秀,叶溟轩也不是寻常的古代的男人,也不觉得杜曼秋这样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梓锦这样的做法让他颜面尽失进而对妻子心生怨愤。
要是搁在平常的新婚夫妻身上,杜曼秋这几句话不可谓是不厉害,既言明新妇失德,连带着做丈夫的也会颜面尽失,兵不血刃的就会离间了小两口的感情,顺便稳稳的打压了新媳妇,有这个把柄在手一辈子也甭想翻身了。
杜曼秋打的好算盘,心思既聪慧又狠辣,这样的手腕就是梓锦也是长了见识了。
只可惜杜曼秋却料不到姚梓锦可不是寻常的闺秀女子,叶溟轩也不是顽固古板的古代丈夫,这一招对上他们便有些不怎么管用了。
叶溟轩再对内宅之事不怎么精通,这个时候却也明白杜曼秋的心机,心里对自己的母亲越发的愧疚起来,这些年在这个么个嘴皮跟心机都十分厉害的正妻跟前,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心里存了这个念头,想着之前梓锦说是要给自己母亲出气的想法,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梓锦添把火,助助威。
想到这里瞧着杜曼秋眼眸微沉,声音十分阴冷徐徐说道:“洛怡郡主是皇上亲封有勇有谋,忠孝节义俱全的女子,杜夫人这样说是不满意皇上对洛怡郡主的称赞?我只记得媳妇我瞧着是极好的,自进了侯府的大门尊敬长辈,友爱手足妯娌,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偏偏一遇上杜夫人便总会出些事情,第一日的奉茶,采春的自杀,我母妃的受伤都跟杜夫人脱不了关系,若是做人儿媳儿媳的都不给自己母妃讨个公道这才是大大的不孝,杜夫人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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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毕,累死鸟··呜呜··明天继续·天气好了,女儿在家里呆不住了,外面那个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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