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追风受到了莫大的关注,因为除了叶定榕以外的,几个道士竟然也围着他打量了许久。
追风竟也忽然发现自己的一双眼不知为何红的止不住,呃....怎么说呢,平日里,追风其实可以控制自己眼睛的颜色,让它看上去是个正常的黑色。当然,只是乍一看是黑色的,还带着点微红,顶多...像红眼病什么的==
但是现在,在追风并不饿的状况下,竟然会无缘无故眼中泛起红光,明显已经出现变故了。
叶定榕心中猛跳,伸手掐住了追风的脑袋,一脸严肃问道:“追风你老实说,就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
追风又一次否认了。
俞云言在一边看了许久,忽然从追风的手中将那把伞扯了出来,没想到竟受到了追风的反对,竟不愿放开。
几人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这把伞有什么地方不对。
三两下将这把伞的伞面撕下,拆开了之后,几人经研究后,惊觉这伞骨之中竟涂上了尸香草的汁液!
是谁?到底是谁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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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里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幽暗的内室之中,一名女子正呆立在正中央,看身形面容,竟是酒儿?
她的身前有一名男子。
这个男子浑身上下是黑色的衣物,便是手上也覆上了黑色的手套,不露身上半点皮肤,只有露出的一个尖下巴异常白皙。
屋外雨后的天空格外明亮,与室内昏暗的色调是很明显的对比。
“怎么样?伞到了那只僵尸的手里吗?”
“嗯,给他了。”
男子闻言轻笑,抚掌道:“做的很好。”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来,伸出手来,他应该饿了。”
酒儿的脸色一白,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近他,将雪白的手腕放在了他的面前。
手腕纤细雪白,肤若凝脂,有几根淡蓝色的细血管蜿蜒,美丽极了。
而这只手的主人却在强忍着恐惧,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战栗。
这个黑衣男子安抚似的摸了摸酒儿的脸,笑道:“不要怕,很快就好了,便只要一口。”
伸手拿起这只脆弱又美丽的手,一黑一白对比的极为美艳,他怜惜似的亲吻了一下。
酒儿手上轻微的一颤,竟止住了恐惧,脸上慢慢由惨白变作了绯红,眼中有微弱的水意荡漾,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娇美羞涩的少女。
她说不清自己什么滋味,仿佛似苦似甜,明明心中已经害怕到了这极点,却会因为这个人的一个动作而心跳加速,这滋味这样甘美,让她情愿为他做一切事情。
黑衣人的唇一触即分,牵着酒儿的手来到了这个房间的墙壁处,却不是来欣赏墙上风雅的风雪图,他单手用力一推,竟将看上去厚重的墙壁推开了个缝隙,整齐地露出了个可供一人进入的缝隙。
原来是个密室吗?
密室并不大,里面存放着的并不是什么绝世珍宝,竟只是一具黑而厚重的棺木?!
显眼的棺木旁边,有人见这二人进来,忙从小圆桌上站起来,行了个奇怪的礼,便一声不响地退至角落。
桌上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青铜鼎,正袅袅升起一股白色的轻烟,徐徐飘散在空中。
“弄清楚这东西怎么用吗?”黑衣人忽然道。
角落的那人低着头,毕恭毕敬道:“已经有头绪了,很快便能用上。”
黑衣人点点头,“越快快好。”
“是。”
随后这黑衣人忽然敲了敲棺材的外壁,然后拿起酒儿的手,塞进了棺盖上的一个洞口中。
这时酒儿的脸色一阵发白,却紧咬着唇,并不出声。
忽然酒儿脸上露出个痛楚的表情,浑身猛然一阵震颤,棺木中一阵则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在啃噬吮吸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酒儿仿佛支撑不住似的哭泣了一声,黑衣男子看看酒儿惨白发青的脸色,便复又敲了敲棺材外壁。
棺材内的声音瞬间便停住了,紧接着,酒儿的手便立刻从里面抽了出来。
只见雪白细嫩的手腕之上一片血肉模糊。
酒儿失血过多,离开这个昏暗之地时惨白着脸,步履有些不稳。
宽大衣袖中,手腕处却已完整如初,只留下浅浅的一处红痕。
少女头晕目眩,却强打起精神,一步一步远离了这个被阴影笼罩的地方。
☆、第49章 是谁
将那伞拆开后,追风明显有些躁动不安,虽然努力按捺住了,但眼中红光湛然,甚至还对拆了油纸伞的俞云言还抱有敌意。
叶定榕心下一阵揪紧,又一阵空落落的,有人用这样的法子,分明是冲着追风来的。
可惜敌在暗,我在明,这是一场摸不清头绪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