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榕在追风的念白中默默悲催了,这么多银子,她捉摸着自己应该...可能..或许是还不起了....
☆、第62章
叶定榕已经在卫麒的府中住上了一两日,这里景色极美,吃住也都不差,只是叶定榕住的越久,越是被那不断增长的欠款数目惊得心中直跳,照他们这么住下去,恐怕她就算是赚了钱也够不上这些日子增长的。便找上了卫麒,表示自己要出府住,不料卫麟却慢慢道:“若是你们还不上银子,逃了可如何是好?”
叶定榕眉角一挑,还未说话,便被卫麟截住了话头:“这样吧,你便把你的宝贝拿出来,且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我看的上的,便抵押在我这里,如何?”
叶定榕闻言稍一犹豫,随后点点头,干净利落地将自己手上缠绕的长鞭解下,放于矮几之上,道:“这个怎么样?”
卫麟摸了摸细长的辫梢,撇撇嘴道:“材质倒是不错,只可惜一看便知是女子用的,我要这有何用?”
叶定榕皱起眉,从乾坤袋里噼里啪啦倒出一堆东西。
“你自己选吧。”
卫麟还当真细致地比较起来了。
却见卫麟眼睛突然瞪大,惊道:“这....这怎的这样熟悉?”
叶定榕一愣:“什么?”
只见卫麒从里面拿出个小葫芦状的东西,神色有些激动,道:“这....这莫不是”壶中天“?”
“....是啊。”
“这可是我先祖遗失的东西!”
“...是吗?”叶定榕一脸木然道,她可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卫麒祖先的东西,但现在....这是她的,况且这那两人还在里面没有半分动静,可谓是一大隐患。
“怎么?你以为我在骗你?”卫麒看这叶定榕的表情,秀眉微皱,脸上戾气渐生。
“你不信我?”卫麟忽然扬声道,“卫侍,去祠堂将墙上挂着的,先祖遗留下来的那物,取下带过来。”
“.....“她也没说不信啊....
果然,片刻后,卫侍赶回来了,手中郑而重地捧着个东西,脸上的表情如同手中捧得是佛祖赐予的长生药一般,极是虔诚。
卫麒从卫侍的手中接过,拿给叶定榕看,“你看,这便是我祖先留下来的。”
这东西极为小巧,甚至头上还有个金色的绳须,叶定榕的眼角一跳,直觉不好。
“这和你的“壶中天”正是一套,便是“壶中天”的盖子,这盖子虽小,却是十分重要的一物,若是没了它,“壶中天”的能力便会大大削弱。多年前,先祖无意中丢失了“壶中天”,却保留了它的盖子,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料到终有一日,会有机会......”
“等等等等...。”叶定榕忽然出声打断卫麒对自家历史滔滔不绝的讲述,问道,“也是说,“壶中天”有了盖子之后,能让里面的人没有逃出来的机会吗?”
卫麒颔首,“没错,可以这么说。”
叶定榕的眼神微亮,“那太好了。”她顿了顿,“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二人交易达成,一个算是解决了“壶中天”内的麻烦,一个算是找回了遗落在外的家族中的宝物,算是皆大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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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纷纷而下,只一阵微风,便将枝头拂动,片片梨花如雪落,恰有几片被风吹去,颤颤巍巍地飘落于青藤蜿蜒的墙头之上,藤蔓绿意盎然,覆上点点粉白,霎是惹人喜爱。
追风喜欢极了,手中拿着个篮子,眼中光芒闪闪,显然是兴奋的很。
他的身形如风一般,掠过被雪白梨花铺满的绿地,淡的几乎看不清的身影带着一阵风席卷而来,顷刻间便将四周的梨花吹得漫天飞舞,然后另一个身影随后也跟了过来,手腕一转,手中的长鞭便随之突变,竟泛出点微红的光芒,将漫天的花瓣拢住,不过片刻,便形成了一个花团,仍在不断旋转飞舞。
这人自然是叶定榕,只见她的指尖一动,这个粉白的花团便晃晃悠悠地掉在了追风的篮子里。
再转眼一看,便见那地上已干干净净,不见半片花瓣。
叶定榕手指微动,梨树的枝叶之中便渐渐有乳白色雾气出现,如同有意识一般,缓缓靠近叶定榕,紧接着乖顺地笼罩住追风手中篮子内的梨花花瓣,化为滴滴透明如晨露,沾附于朵朵梨花之上。
“好了,追风停下,我们回去吧。”叶定榕阻止还想继续下去的追风,从他手中接过篮子,便转身去了厨房。
追风很是失望的一垂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满树摇摇欲坠的梨花——他觉得梨花纷飞时的样子十分好看,也确信自己若是再跑一次,必然还会有这么好看的场景出现。
但他看着叶定榕的身影渐渐远去,稍一犹豫便跟了过去。
他探头探脑地看向篮子里的花瓣,道:“榕榕,这么少的花瓣,够用吗?”
叶定榕早看出追风的跃跃欲试,道:“嗯,够用了。”甚至还拿起满满的一篮子给追风看,毫不犹豫地掐断他的小心思。
到了厨房,叶定榕放下手中的篮子,挽起袖子开始动手了。
将新鲜的梨花花瓣浸泡在盐水里好去掉涩味,过了一会儿,便接着用力将梨花揉碎,五指纤长有力,皮肤细嫩,几乎与梨花花瓣混为一色,淡淡的梨花汁液渗出来,混合着淡淡的清香,沾染在叶定榕的五指间。
很快粉白的梨花瓣便混成了饱满的一团,叶定榕又用干净的纱布将它包裹起来,放入蒸笼之中。
不过片刻,那冒着热气的蒸笼中便渐渐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飘散在整个厨房内。
叶定榕心知梨花花瓣可以取出来了,手上不停地将另一个黑色的盖子打开,满意地看到里面蒸的极烂极熟的雪白米粥,接着便将蒸笼的盖子打开,取出被包裹住的梨花。
她凑近梨花包,轻嗅,只觉清香扑鼻,便将纱布解开将晶莹的梨花,接着将它撒入煮的浓稠雪白的米粥之中,而后复又盖上盖子,将火候弄小些。
做完这一切,叶定榕才放松下来,道:“只需在等半刻,便可以了。”
一个房间内,一名身量娇小瘦弱的少女正躺在榻上,饶是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亦是咳嗽不止,虽是颇为秀气的一张瓜子脸,却是脸色青白,额上有汗意,一看便知是染上风寒。
门口忽然被打开,一阵微凉的风灌了进来,这名少女不由又咳嗽起来,几乎说不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