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急,我家主子近来有事,外出还没回来呢,请姑娘再等上一等。”
当然,那圆脸姑娘也是个有名字的姑娘,名为姜蓝。
叶定榕很烦,几次想直接闯出去,却被追风给拦住了。
拦她做什么?难道他们不应该是一起走吗.....
连追风都不让她随便离开,叶定榕只觉云里雾里。
当然,那圆脸姑娘也是个有名字的姑娘,名为姜蓝。
姜蓝姑娘平常看似咋咋呼呼也是个话唠,口风倒是严实,叶定榕几次三番想套她口风都以失败告终,而追风呢,则是当起了闷葫芦。
叶定榕觉得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追风这货竟然和其他人串通一气,把自己瞒着。
然而耐心她还是有的,叶定榕终于见到了这个地方的主人,也就是那圆脸姑娘所谓的“门主”。
大厅内,有淡淡熏香四散,萦绕在叶定榕的鼻端,可叶定榕总觉得有些不对。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她却也说不上来,只得将这个放在一边,看向眼前之人。
这男子瘦高个子,头上是淡金色发冠,淡色瞳孔及唇色,华贵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是个病弱的俊美男子。
这是她首次被人从小院请出来,见着这人,便心中有了个底,知道这人便是那姜蓝口中智慧绝伦,说起来便是满眼孺慕之色的“门主大人”。
施施然入了座后,上首那人面带淡淡笑意道:“真是抱歉了,叶姑娘,我本意是想早些见你一面的,可惜有些事耽搁了,让姑娘白等了半日。”
既然对方说话这么客气,叶定榕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摆摆手表示不要紧,有想起今日既能见门主一面,便将疑问问出口:“不知这里是何处,为何一问起来,姜蓝和追风都不愿告诉我?”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况且在此处打扰地够久了,我与追风也该离开了。”
那门主闻言微愣,随即轻笑:“咳咳,这个....恐怕是因为怕你知道这里是那里是什么地方之后,便要逃了...”
叶定榕一脸疑惑。
“姑娘有所不知,此处便是.....炼尸门。”
叶定榕闻言脸色一僵:这里竟是炼尸门?!
☆、第4章 .3l
叶定榕回到小院时,顾不上眼巴巴看过来的追风,失而复得的长鞭就在自己身上,却还是铁青着脸,去收拾行李。
追风不解,见叶定榕神色不善,便跟在叶定榕身边,叶定榕往包袱里放什么他便拿出什么,最后扰得叶定榕恨不能一掌将他拍飞。
叶定榕语气冷静,“追风,去把你要带走的东西带来。”
追风问道:“拿来做什么?”
叶定榕挑眉,手中动作没有停歇半刻,将追风拿出来的衣物又塞了进去,道:“当然是打包带走啊,难道你想呆在这里吗?”
追风没吭声。
她等了半晌也没发现追风去拿东西,便不由扭头惊异道:“你真的不想离开这里?莫非你不知这里是什么个地方吗?”
是的,之所以她急着离开,便是因为这里是炼尸门,那门主说的不错,若是她早便知晓这里是何处,绝不会在此久待。
所谓炼尸门,便是世人所说的歪门邪道,不像许多为世人所推崇的各个道观,这里是个令人闻之便心生厌恶的地方,况且顾名思义,炼尸门平日所做的便是有损阴德的事,养尸之术便是从这里流传出来的。
而现在若是让追风呆在炼尸门,岂不是无异于将他送入虎口?
叶定榕又认真的考虑了半天,终于一咬牙,去了追风住的房间,找了半天,将一堆衣服,还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一股脑儿全都带走,至于一些大件,她懒得看。
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叶定榕拍拍手,觉得大功告成了,剩下的便是将追风一起打包带走便是。
这时姜蓝迈步进了门,看见了叶定榕的所作所为,不由惊讶地微张着嘴,半晌后,她明白了叶定榕想干什么,忙去制止,一串连珠炮似的追问:“叶姑娘,你要走?好端端的干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
叶定榕闻言神色微变,其实姜蓝为人活泼,这些日子二人相处地不错,然而对于她隐瞒自己的事却还是有不满,道:“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这里是炼尸门?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姜蓝的动作一顿,她之所以不告诉她,当然是害怕看到现如今这一幕,然而到底是发生了。
她抿抿唇,声音有些干涩,到底没有什么底气,只呐呐道:“我.....我们没有......”
叶定榕冷笑着截住她的话头:“没有什么,没有坏心思吗?这几日总这么搪塞我,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可真是没意思。”
姜蓝神情一震,道:“可我们并没有加害于你们不是吗?”
追风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唇枪舌剑,目光便开始游弋,视线落在了叶定榕刚才收拾好的包袱上,他悄悄地移动身形,不动声色的将那包袱轻轻巧巧地拿在了手中,眨眼间便消失在房间内。
叶定榕与姜蓝二人对峙了许久,二人谁也不作任何退步。
终于是门外一个男声将二人分开。
炼尸门门主杨玄曜站在门口,也不知听了多久,声音沉稳听不出情绪,道:“姜蓝,不可如此对待门中客人,你先下去吧。”
姜蓝神色犹有些不服气,却还是按捺下来,低头恭敬施礼,道:“是。”
水绿色身影一晃,很快便消失在门后。
杨玄曜一身月白长袍,其上有繁复暗红花纹缠绕,袖上亦是古怪图案遍布,坐于桌边,他自顾自倒上一杯茶水,长而有力的十指十分赏心悦目,只是那指甲盖的色泽灰白黯淡,透着青色。
叶定榕这时余怒未平,对着这位病弱掌门亦是没什么好脸色,忽然想起什么来,只道:“杨门主,多谢这几日的照顾,我们这便要告辞了。”
叶定榕说着便转过头去拿那包袱,谁知一看之下看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