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君说:“查出什么了?”
杜辉道:“最早一条绯闻来自圈内有名的一个狗仔记者,我已经找人着手联系他,得到的反馈是音频和鉴定报告都是来自今晚收到的一封电子邮件。我拿到邮箱号去查过了,是新注册的,地址显示在国外。”
李淑君缓慢点头,眉心依然锁死,半晌后似是非常不解地又摇了摇头,突然抬高音量,说:“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陆研那贱种都已经死了,还有谁会想要把这种事挑出来?这么做到底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说这话时,李淑君激动得嗓音发颤,指甲死死扣住沙发扶手。
杜辉不敢随意插话,一直保持弯腰的姿态缄默不语。
又过了一会儿,李淑君平静下来,伸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道:“公布出来的原始鉴定报告只有姓孙的教授那里有,他脱不了干系,你马上找人把他给我带过来,别让他跑了,我要亲自问清楚。”
“是,我这就去办。”说完,杜辉又是一躬身,然后快步离开大厅。
李淑君坐在沙发上抽完手头的烟,按灭烟蒂,起身独自上楼。途径过书房的时候,她不觉停下脚步,手掌鬼使神差地按上门把轻轻推开。这是陆承瑞的书房,从前不被允许是绝对不能进入的,当然她本人也不屑于进来。
后来陆承瑞过世,李淑君也只有在律师公布遗产继承资格的时候分别和几位子女坐进过这里,最后一次便是陆研回来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这扇门。
如今在这个巧合的时间点来到书房,看着一成不变的摆设,李淑君垂眸看过黑暗中那人坐过的位置,心里平静得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她从不相信这世上有怪力乱神的东西,更不信因果报应,否则有怎么可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想到这儿,她反手关门,缓步走到书房另一端的落地窗上,取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不消片刻,对方接通,李淑君神色缓和下来,柔声道:“你没休息是因为也知道那件事了么?”
听筒那边响起男人沉稳的声线,他说:“毕竟是和陆氏的名誉有关,两家合作在即,考虑到可能的影响,公司那边得到消息是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我的。”
李淑君怔住,眼神旋即暗了下来:“这件事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件事来。”男人说。
“什么?”李淑君问。
男人道:“那天陆家三少爷的葬礼,我在二层偶遇了一个年轻女孩,之前从来没见过,不是你宅子里的人,而且她不认识我,显然也不是娱乐圈的。”那男人顿了顿,片刻后又问,“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你家二层?”
李淑君恍然大惊,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看向书桌的抽屉。
……
同一时间,市中心某电梯公寓顶层。
陆研哭得再也流不出眼泪,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他软绵绵地窝在顾璟霖怀里,一边小幅抽泣,一边乖乖地搂着对方脖颈,像一只口不对心的粘人猫咪,既发脾气又需要主人顺毛安慰。
毛毯之下,两人隐秘的部位还契合在一起,有粘腻的液体沿大腿流淌下来。
陆研不舒服地挪了挪,想把那玩意儿抽出来,无奈双腿分开维持跪坐的姿势太久了,下半身酸软得厉害,根本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更何况他只是稍微表现出一点想要分离的意图,就会立刻被对方按回去,换来的就是顶得更深更用力。
公寓客厅,负责来接罗绍泽的助理已经把人带走了,席琛等下还得陪同一起去趟医院,临走前想着要跟顾璟霖说一声,结果走到一半发觉不对,脚步直接顿住了。
此时客厅和阳台都没有开灯,餐厅的灯光传递不到这里,所以视野很不清晰,但这并不妨碍一个正常男人察觉到另外两人在做什么。要说席琛的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看见了也能从容不迫地假装没看见,连片刻迟疑都没有,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听见关门声,陆研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羞耻感顿时减缓了不少,也不再强行忍耐,开始发出一些细小轻颤的呻|吟声。
顾璟霖原本打算做完这次结束,结果一看陆研这反应就不想控制了,索性干了个尽致尽兴。
一个多小时后,心满意足的影帝先生总算是舍得从那里抽出来,然后用毛毯把怀里的小家伙裹好,抱着上楼直接进了浴室。陆研累得不想搭理他,等洗完澡,他一上床就卷着被子紧贴床边装海参,死活不肯给抱。
两人睡到下午近三点才起来,眼下再累也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顾璟霖也不着急哄他,而是从书房拿了台笔记本过来刷微博消息。
陆研第一次利用这个圈子做事,本身就很在意,他对于事态的发展仅停留在预估阶段,心里自然是好奇得不行。但碍于被欺负了一晚上不能随便原谅的原则,不开心的陆三少只好默默趴在角落里生闷气。
顾璟霖垂眸斜睨了某条小海参一眼,觉得这家伙生气的样子也很有意思,他手头继续滑动触控板浏览网页,忽然一笑,对着刚刷出来的一条微博玩味道:“原来陆二少在迈阿密大学读研,你俩校友,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陆研耳朵一动,犹疑半响,还是忍不住蹭过来:“哪里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