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个什么林志远,他们以前就认识就有仇的,比如,提起绰号狐三的老匪胡安时,他也能给提供点消息。
最让他惊讶的是胡安竟然被抓到了,大约是五、六天前,在隔壁临海城市随城的一个码头抓到的。
“看样子他是想从那里逃走,那个港口有可以出国的货船,他躲在一堆货物中,想趁乱混水摸鱼地跟出去,谁知道那船出了事,不知怎么的就和另外一艘船撞到了一起,货物整船甩了出去,胡安夹杂在货物中间,也掉到了海里,更倒霉的是他被卷进了船后的螺旋浆里,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四肢都已经被卷的所剩无几了,侥幸的是命还在。”
哪怕从事刑事案年十几年了,张副队长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他的语气里满满地透出不可思议来,别说陈京飞听得出,连姜民秀都听到了。
胡安四肢被废掉了,泡在海水里,冲回海岸边,还被渔民发现报了警,警察带着救护车过去时,都破烂不堪、大量出血的人,竟然还活着。
这都够得上生命的奇迹了!
最最主要的是经过救治,这人的大脑还清楚,还可以说话,还可以复案,像鬼上身了似的,噢噢,不,我们不应该封建迷信,建国以后也不可以生妖,可这就是事实。
“胡安承认是他指使林志远拐骗那几个小姑娘去卖的,还利用那几个小姑娘贩毒,他在留原市长时间作恶多端,上面还有一层关系网,我们正在逐步清理之中,他的上线和下线,我们大部分收网,都抓个牢靠,按理说这么大的案子,我们却办的这么顺利,其中一点儿坎坷都没有,简直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总觉得不太对头,似乎是谁指引着我们去做似的!”
这个困扰一直在张副队长的心头萦线,越是办这个案子到后期,越是有这种感觉,可这种感觉又没办法和别人去说,张副大队长实在是太憋屈了,逛到了陈京飞这里,和小师弟吐苦水来。
陈京飞虽是学刑侦出身,但后来被家里人运作进了少管所,就没再怎么接触案子,不太理解他师兄这种办案办得顺利还觉得不对头的心情,但他一向善解人意,他师兄说,他就认真听,时而帮着说几句,倒让张副大队长的心情开朗了些。
姜民秀闷声不吭,他隐隐觉得张副大队长他们办案特别顺利,可能是和他山寨舅舅有关,那触手怪好像巨大的八爪鱼,这世界之大,没有他伸不到的地方,何况一个小小的胡安,要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等着他从陈大哥这里离开回家后,他一定得好好问问他妈妈,事实是不是如他想到的一样。
最近一个月,安蔷每到早、中、晚的时候就特别的发愁,早接晚送,中午缠着吃饭,时不时地送花送礼物,梅杰医生像甩不开的粘豆包似的,时刻出现在她的眼前,害得她晚上连做梦的时候,都是一脑门子的海胆头,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啊。
程婧娆去找梅杰医生谈话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是没谈出什么结果来,也如她的预料,梅杰医生那种一道筋的人,靳紫皇来了,大约也压不出什么路来。
她这是多不好的命啊,会被这种阴魂不散的缠上。
就在安蔷掐着左右太阳穴,头疼的不行时,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没一会儿她的专职秘书进来,捧着一把如火的红玫瑰,走到她的办公桌边,甜笑着说:“安总,有位帅哥送给你的。”
安蔷在闻到鲜花的香味时,已经呈驼鸟状了,这个时候肯送花来的,一定是梅杰医生啊,他雷打不动地送花,已经送一段时间了。
听着秘书说这次竟然不是梅杰医生,而是一位帅哥,她‘腾’地弹跳起来,“帅哥,你是不是看错了?不是那个海胆头吗?”
安蔷根本不敢相信秘书所说的,她瞪大着眼睛,往办公室门外往了往,并没有看见谁,无论是梅杰医生还是秘书所说的帅哥。
“不是,是一位穿着黑色休闲西装、白衬衫的帅哥,”
秘书小姐再次给了安蔷肯定的回答,“安总,他说他在楼下的吧台等你,想邀请你共进午餐。”
“等等,你让我缕顺一下,我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安蔷还是没法相信来的人不是梅杰教授而是帅哥,梅杰医生绝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他今天没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安总,那楼下吧台那位帅哥你还要见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