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西见他半天脱不出一只袖子,当即老毛病翻了。
“稍微快点,”陈燕西不耐烦道,“赶时间。”
金何坤:“老师......我没力气......”
“哎我操!陈燕西你他妈......”
病人正撒娇装傻地全情表演,陈燕西呔一声,猫脾气上头。他干脆跪在金何坤床沿,伸手撸起他衣服下摆,顺着往上一提,直接将人扒个精光。
这你妈才是真流氓。
金何坤惊魂未定,前后不过两三秒,成一只光秃秃的傻狗。
陈燕西也没多想,脱完才觉这动作有些鲁莽。他一时尴尬,拿着t恤不知是扔是放。而金何坤如雕塑般的躯体,给了他强烈的视觉冲击。
完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因发烧,金何坤的肤色有些泛红。汗液黏在皮肤上,光亮一层。胸膛起伏,再往下是勾人腹肌,人鱼线和着肚脐下些许性感的毛发,隐匿在黑色内裤里。
这男模身材。
陈燕西不由自主地吞口唾沫,操了。
“老师,这么主动吗。”
金何坤差点气笑了,他倚病卖浑,也干脆一伸手,揽住陈燕西的腰。坤爷将头埋在陈老师的小腹上,撩人地轻蹭着。
差点给陈燕西蹭起火来。
“妈的,”陈老师额角青筋直跳,似被踩了猫尾,惊乍乍地一蹦而起,“穿衣服!”
金何坤大笑,声音嘶哑,低沉好听。他看看右手,指尖触感还在。将才抱住陈燕西时,有意按了按对方的腰窝。
还挺深。
陈燕西一阵发颤,整个脊背瞬间绷直。那反应,纯情得不行。金何坤咂摸片刻,该不会是雏儿吧。
陈燕西联系的医生,实际是一家私房菜馆的阿妈。老旧的招牌上写着中文“成协隆”,大清早,铁栅门却关着。
若非金何坤没烧糊涂,差点以为自己魂穿香港。装潢复古,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港片里常见那种街边小店。
吊式风扇悠悠转着,仅三张圆桌。正对供着财神,四周挂满照片。左面是几个木质大柜,密集而有序地陈列收藏品。
陈燕西叫了声:“阿妈。”
“哎,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