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坤忽然又加快,喘息声加重。他故意趴在燕哥耳边,就是要喘给他听。
“让我好好爱你。行不行。”
“宝贝儿,听话。”
金何坤最终把陈燕西弄得神志不清,什么话都说出口,什么动作也做出来。坤爷要他做上,看他自己去吃。陈燕西本就浑浑噩噩,摇了几下觉得不舒服,又皱眉让金何坤来。
坤爷偏不,燕哥就惹火。他红了眼说什么:吃不下了。好大。
金何坤觉他要命,反复证明何为公狗腰。那晚陈燕西受不了,刚要起身逃跑又被金何坤拽着脚踝拖回来。
有时他们想要这世上最好的爱,有时又想要这世上最好的自由。
归根结底是想要眼前这人。
江湖太大,庙堂高远,红尘滚滚如波涛。金何坤收了咏春拳,不再做游荡的“侠客”。他如今虚岁三十有二,亦不过是在爱里彷徨的普通人。
陈燕西再次洗澡后昏睡过去,金何坤反而精神得不行。他坐在床沿,从陈燕西的裤子里摸出钱包。
金何坤手上拿着两人合照,他取出燕哥钱夹里的照片,正打算更换却瞥见背后四字——爱人同志。
他忽地又不舍,心绪杂陈。金何坤回头看一眼陈燕西,再拿过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燕哥的单人照。
这是他同程珠怡要的,十八岁的陈燕西,浑身气质与现在差别不大。
惹人喜欢。
金何坤提笔,于燕哥照片背后写下“信者得爱”。他再将两张照片折叠,均留下人像,拼成一张合照。坤爷把拼来的合照放进去,瞧着里边两位少年,笑了笑。
好似这般,他们终于补上青春十八的那些年。
那般登对的少年。
而他们青年时期的照片,金何坤最终收入自己的钱夹里。他关灯上床时,睡不沉的燕哥往他这边依靠。
“怎么还没睡......知不知道熬夜老得快。”
“我老你不老就行了,”金何坤给他盖好被子,“老男人我来当,你就当我包养的小年轻行不行。”
燕哥睡得迷糊,也不跟他贫,“滚几把蛋。”
十二月十五,是陈燕西生日。去年没办成,今年坤哥瞒着他搞一出大戏。
能叫来的朋友尽数到场,不仅浪漫地布置现场,还通过顾山慈的关系叫来乐团。众人玩得纸醉金迷,香槟塔就摔了三座。
陈燕西其实不太喜欢热闹了,当年还小不懂事,爱把朋友吆喝起来。如今倒不如安安静静与金何坤吃块蛋糕,窝在家里看电影。
可无论如何心意在,陈燕西这晚还是喝高。他对敬酒是来者不拒,洋的啤的灌一肚子。金何坤要给他挡酒,燕哥就捂住他嘴,“去你大爷!别搞这么娘们儿叽叽。”
“你寿星还是我寿星!操!”
坤爷知他喝大,笑着摇头不管。两人刚要掐架,傅云星这根搞事棍一脚迈上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