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架,桌球案,角落里象棋围棋的人也不少,所有的犯人几乎都在一楼的长方形广场休息玩乐。
右侧靠近单面镜墙的角落,有一个牢笼,里面沙发上坐着两个狱警,抽着雪茄喝着酒看着电视,一些不被他们讨厌的犯人站在外面跟着看电视。角落是一条通道,扫了一眼十米处拐弯,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看这不是牢笼的牢笼门锁的使用程度,这条通道该是犯人们放风到外面的通道。
整个牢房内充斥着某种怪味,头顶的几个气窗投射进来一些阳光,能够被阳光照到的牢房肯定是属于那些牢头狱霸的,享受阳光的同时也能享受来自上方轰隆隆空调通风口发出的声音,年久失修没有彻底坏掉也没有人去修,不就是一点噪音吗?不愿意就住一楼去。
作为新来的犯人,狱警还是给一点特殊‘照顾’的,一楼角落阴暗潮湿的牢房内,还是会有一些空的铺位。
张世东被分到尽头处右侧角落的牢房,一进门就感觉到一阵无比刺鼻的混合味道。潮湿馊掉的味道、厕所的骚臭味、从被褥中散发出来某种难闻气味。
被是黑色的,屋是昏暗的,床上缩着一团团的身影,似乎与这让人恶心的环境融为一体。
“你就住在这里,哪张床空着去睡哪张床。”狱警用警棍敲了敲栏杆,示意里面的人又来了新的住客,然后也不管张世东,径直转身离开。在这里的一切规矩,都不需要狱警浪费口舌,有一个小册子和这么多的老犯,什么也不懂也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懂规矩。
张世东端着盆,连门都没进,他虽然不排斥同性,可在监牢里看到一个干瘦的半大老头和一个胖墩墩的小胖子赤身**的挤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超过了底线。来到这里是完成任务的,不是来遭罪的,明知道任务完成的可能性只有零星的一点点,接近于零,更不会让自己遭罪。
狱警转身离开,张世东也直接端着盆离开,向后退了几步,看了看上空的二三层,无视了周遭那些审度的目光,缓步沿着楼梯上了二楼,路过一间牢房时,看到里面的犯人正随着此刻监区内播放的音乐舞动身体,对比楼下牢房已经干净了不少。
在二楼靠近楼梯的两间牢房,有四五个犯人蹲坐在地上,面前的盆中堆放着衣服和被单,他们正卖力的搓洗着,二楼几处阳光不太好的栏杆上,搭着一些等待晒干的衣物和两个床单。
“嗯?”
张世东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看到了一间很特殊的牢房,乍一看他也吓了一跳,以为这里是混合监牢,不然怎么会有女人,仔细看过去才发现,这不过是几个打扮成女人的伪娘,或许是其清秀的外表和内心某些转变,让他们在这里打扮成女人,成为这里可以收到一些人庇护的群体,出卖的,无非是性格底线和身体。
“喂,滚下去。”一个壮汉从三楼走下来,光着上身,浑身都是腱子肉,光头上有着一道大疤痕,看上去很是吓人,见到张世东堵在楼梯口,抬手就是一巴掌,蒲扇般的大手照着他的太阳穴就扇了过来。
抬手,抓住手腕,往怀中一带,从下往上,膝盖猛的砸在壮汉的腹部,就见他整个人缩成弓状,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面色更改,脖颈处青筋暴跳,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传来,脖颈处被抓住,呼吸困难的盯着这个新来的犯人。
张世东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单手端着盆,对着周遭的人笑道:“别以为剃个光头就是流氓,有道疤有个纹身就是黑-社-会了,小子,现在我看中你的牢房了,给我腾地方吧?”
旁边的人心中不禁暗骂:你才是真正的流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