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公子稍等。”老鸨现在吧卫名当财神一样供着,说什么都照办,立马拖着几位一脸不情愿恨恨跺脚的头牌退出去,一会儿就换了一波进来。
摇头,换人,摇头,换人,再摇头……卫名虚脱般的趴在桌子上,刚刚又送走一波不合格的,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脖子了!
苍天呐,开开眼吧,他不要一首歌唱到烂啊,也没时间的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眼角一瞥,看见司竹抓了桌上的桂花糕,将手伸到面纱下面,悉悉索索一阵之后再拿出来的手就空空如也了。卫名黑线,这个小笨蛋还真是不亏待自己,妓馆里的东西也敢吃。
一巴掌拍掉他再次向点心碟子进发的手:“不许吃了,也不怕加了料。”
司竹摸了摸被拍的手,道:“不会的,妓馆里一般只在酒菜里加料,点心是给馆里的人吃的,不会有问题,公子看我已经吃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公子要不要尝尝,这儿的桂花糕还不错。”
“唔?真的?那尝尝好了。”有样学样,抵制不住美食诱惑的卫名成功被拐跑。
还不错,就是太甜了,回去要不要自己也试着做一做?卫名还在纠结着桂花糕是怎么做的时候,吱嘎一声,一青衫女子抱琴而入,为了保持形象,卫名匆匆把手里剩下的小半块儿桂花糕塞进嘴里,“咳咳……”慌忙之中竟被噎住了,一边的司竹急忙递了水杯过来,卫名在面纱下灌进去,才顺了气。
“公子可还好?”
美人一出口,卫名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哇咔咔,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被他找着了。卫名放下茶杯,坐直了身体。
“敢问姑娘芳名?”卫名一边学着古人假斯文,一边细细打量对面的女子,年纪不是很大,眉目清丽,面上表情却是淡淡的,不像是风尘中人的样子。
放下怀里的琴,女子低眉敛目:“不敢,小女子如蓝。”
卫名是越听越欢喜,这个如蓝的嗓音虽说没有他想要的那种磁性,倒也清冷,音色也偏低,唱女人花是再适合不过了。
“姑娘是春情阁的……恩……姑娘?”好尴尬,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妓|女”两个字,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未免有嘲讽之意。
如蓝轻轻笑了笑:“如蓝只是这阁里的琴师,卖艺不卖身的。”
“哦,姑娘可有兴趣学在下昨日唱的那首歌?”
如蓝惊讶的抬头:“公子肯教?”
“肯啊,为什么不肯,我今天不就是在挑人么。但是我有条件,我教会你曲子之后,你要替我唱一个月,至于唱一场所收银钱的问题就由你和妈妈商量去吧。”
看如蓝皱眉不语,卫名恍然大悟:“如蓝姑娘请放心,我会交代妈妈照你的规矩来,还是卖艺不卖身。”
犹豫半响,如蓝终于点头。卫名跳起来大刀阔斧的把歌词写下来交给如蓝,商定第二日再来教曲子,便扬长而去。
第二日,卫名如约到了春情阁,如蓝已经早早的等着了,到底是琴师,如蓝的音乐领悟能力非常强,再加上《女人花》这首歌不难,朗朗上口,只两个时辰的时间如蓝就可以依着歌词唱的差不多了。
卫名满意的点头,又陪着如蓝仔仔细细的熟悉修饰,才满意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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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阁的门槛儿最近都快被人踩烂了,老鸨数银子也数的手软。一曲《女人花》,引得无数纨绔子弟“竞折腰”啊。
卫名和司竹坐在春情阁的大厅里喝茶听曲儿,乖乖,人山人海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就自己现在落座的偏僻的一个小角落,还是他提前好几天就开始预定才占下的。
台上如蓝刚一落座,台下就一阵叫好喧哗,琴音一响,立马又静了下来,整齐划一的就跟提前训练过了似的。卫名咧开嘴笑得贼得意,这些都是他白花花的银子哪,他现在不但收卖歌的钱,还霸着一成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