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谢天谢地了,我就怕咱们祁书记一直对我有陈见,那我可就难得混出头了。”在王甫美面前赵国栋也不掩饰,“本以为能到开发区去干一干,但还是没能入祁书记法眼,被否决了。”
“噢?你们宁陵的开发区?”王甫美怔了一怔,“老弟,意义不大,当一个领导尤其是一把手所需要具备的能力是全面综合的,你在经济方面地本事我想祁予鸿认识到了,就算是现在宁省长十分看重经济实绩,你也没有必要去你们那个毫无头绪重点的开发区,在花林这种基础薄弱但是却有优势地地方更能体现你的能力,当然或许省里边领导目光落下来地机会少一点,但是你在花林这种穷地方打磨打磨,比你在开发区这种单纯搞经济的地方能更锻炼人。就像你这一次搞地事儿,亮点啊,绝对亮点,能让成功书记和天明书记看中的,没错。”
“美哥,我知道了,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在花林呆着吧,哪也不去,咱就认定花林了,一门心思要把这花林搞出点像样的东西来。”赵国栋咬牙切齿的道:“是金子哪儿都会闪光不是?我就不信我这颗比金子还亮的珍珠就会没人发现!”
王甫美在电话里听得赵国栋自我解嘲的调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国栋,你小子可真有意思,恬不知耻这个词儿我今儿个算是明白啥意思了啊!好了,不废话了,改天回来再联系吧,记住,既要干也要说,加强政治思想工组很有必要,但是经济建设始终是第一位工作,一切工作都需要围绕经济建设这个中心,坚定不移的发展经济,这是现在咱们国家也是我们安原一切工作的主旋律。”
放下王甫美的电话,赵国栋知道自己又算是走对了一着棋。
省里边都能知晓,祁予鸿那边自然不用说,虽然暂时没有风声出来,但是尤莲香也已经暗示过自己,祁予鸿对这一段时间花林的工作很满意,尤其是利用这一遭商演成功的化解了玩具厂诈骗事件带来的冲击危机不说,还提升了宁陵品牌形象,现在又能充分发挥逆向思维的优势,重新拾起革命先烈艰苦奋斗精神,一正一反,都是煽情活计,也都能合乎时代主旋律需要,风头出足了,也就该踏踏实实干点实际活儿了。
桂溪大桥,旧城改造,外加河东新区的建设,这才是真正横在自己面前三件大事儿,估计能把这事儿作好,这花林才能算是真正的翻了一个身,也才算是真正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
赵国栋一边翻着自己的记事本,一边琢磨着,眼见得又是年末了,一年时间不知不觉间又去了大半,赵国栋抬起目光望望挂在墙壁上的挂历,心中也是一阵感叹。
时间如梭这个时候似乎体会得特别明显,总觉得像整天都在忙碌,又好像啥都没干成,这一年就一晃过去了,摆在面前的就是1997年了,1997年,又是一个充满无限历史机遇和风波的一年,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再花林县县长这个位置上平平顺顺的走到县委书记那个位置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