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这边和佟析砚说了半天的话,可后者却毫无反应,好在这时候大夫来了,就让闲杂人等出去,析秋由着司杏扶着出了门,房妈妈亲自来送析秋:“六小姐千万别记在心里,太太那天是被气糊涂了。”说着看向析秋的腿:“待会可要让胡先生给六小姐去瞧瞧?!”
析秋笑着摇头道:“不用。”她携了房妈妈的手道:“妈妈说的太客气了,母亲罚我自是我有错,又怎么可能记在心里,只是要劳烦妈妈,若是四姐姐好些,就派个人告诉我一声,我也放心些。”
房妈妈就点头道:“好!”
析秋带着司杏和春雁回了知秋院,智荟苑里胡大夫开了些补气养心的药,又停了笔拿出另外一张药方出来对大太太道:“这是六小姐的方子,她的腿受了寒湿,若不好好养着,怕是会成大疾。”
大太太目光一闪,就点头对房妈妈道:“你拿着两张方子让人随先生回去去抓药吧,六小姐那边抓好了就送过去。”
房妈妈躬身道:“奴婢这就让人去抓药。”
等药煎好了,佟析砚勉强被喂了半碗,却悉数吐了出来,人也软软的倒在床上,双目放空根本毫无焦距的看着人,大太太担心她就将她搬到自己房里,护理了两天可依旧没有起色。
到第三天早上,佟析砚忽然好了起来,自己吃了半碗的药,又勉强起身要起来梳头,大太太拦着她:“傻孩子,在自己家里,便是随意也没什么,况且你又病着,哪顾得了这些。”
佟析砚很倔强的摇着头道:“我要梳头!”大太太不敢太违着她的意思,就让梳头的婆子给她梳了头,佟析砚就笑着和大太太道:“母亲,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大太太面露迟疑,佟析砚却一脸精神烁烁的样子:“母亲放心,我想通了,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不会有事的。”
“我把丫头留在外面,你有事就唤她们。”大太太犹豫的出了门,佟析砚就关了门,找出笔墨纸砚坐在桌子边上静静的写着字,房妈妈就在门缝里觑了一眼,回来说给大太太听:“很安静,正在写字呢。”
大太太就皱着眉头点点头:“随她去吧,练练字也能静心。”
房妈妈点点头又迟疑的道:“大小姐和姨太太那边可要告诉一声?”
大太太坚决的摆手道:“华儿正怀着身子,她一向又疼四丫头,若是知道了出了事可不得了,至于姨太太就更不要说……”她不笑话自己就算不错了,哪里就有同情心!
房妈妈垂了脸没有说话。
析秋这边也正吃着药,司杏正用在炉子上烤的热呼呼的毛巾给析秋敷腿,她看着析秋红肿的膝盖道:“都说女人做月子的时候能养好以前的病,小姐以后生孩子时定要好好养着才行。”
析秋笑了起来:“行,往后我坐月子的事就交给你了。”说着和春雁相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