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瓶酒是我家传之物,按道理只能在我新婚的时候跟妻子共饮。”
林非禹欲说还休,一脸‘你喝了俺的酒,就算是俺媳妇儿’了的表情。
慕凌菲震惊之余,简直像跳起来大骂他不是人。
那瓶酒就算再珍贵吧?也至于他林非禹拿来当什么家传之物?再者说,那酒撑死了三十年,传了几代了?顶多他昨天刚从家里拿出来吧!怎么着,是刚刚定为家传之物的?
“林非禹,我怎么今天才看出来,你竟然这么不要脸呢?”慕凌菲咬牙切齿地盯了林非禹半晌,最后吐出这句话来。
林非禹坦然笑,“以后你还会发现,我有更多不要脸的地方。”
慕凌菲怒吼,“我赔你一瓶!”
回头去小袂袂的酒窖里淘一淘,赔他一柜也行!
“不,那意义不同了。”林非禹拒绝得飞快。
“你告诉我一瓶酒有什么特殊意义……”慕凌菲欲哭无泪,吼不动了,干脆也耍无赖,有气无力地道,“要不然我现在吐出来还给你好不好?”
她作势要去抠喉咙,林非禹急忙拉住她,惊叹道,“论不要脸的程度,我们还真是相匹配!”
配你大——
慕凌菲怒目瞪着林非禹,觉得脑子嗡嗡的,那酒的后劲儿也泛了上来,再依托着怒气,双颊也开始泛起了微红,在四周浓浓的夜色当中,如一朵艳烈绽放的蔷薇。
林非禹嘴角的笑容益发深明了,十分绅士地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老娘自己有摩托!”
“我们都不能开车了,”林非禹似笑非笑地提醒她,“忘了吗?刚才喝过酒了。”
还有,你穿了裙子是怎么骑摩托的?八成这也是胡诌的。
慕凌菲扶着头暗骂了一句,倒是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她本来就没打算相亲还喝酒,这也就是林非禹拿出来的酒诱人,要不然她才不沾!
林非禹见她站不稳,过来扶她。
慕凌菲挥手,浑身上下都写着嫌弃,“你起开,我叫代驾!”
“不行,”林非禹寸步不让,“我不放心。”
你放——
慕凌菲表情凶狠地打了个酒嗝,努力把骂人的话咽下去了。
慕凌菲谨慎地盯着林非禹,活像对方是一个想要趁着她酒醉就胡来的老流氓,实际上她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这家伙在律界里不要脸那也是出了名的,庭上辩论的时候也专挑旁门左道别人想不着的地方攻击,往往别的律师事先想破了脑袋预防他,最后还是防不胜防。
慕凌菲听其他律师抱怨得多了,就很好奇,有一次问他,他就十分干脆地笑道,兵不厌诈,成者为王败者寇,他们输都输了,还要计较是怎么输给我的,实在是可笑。
从此以后,林非禹就在慕凌菲心底封了‘不要脸’和‘确实强’两个称号,至今无人超越过。
“要不然,你打电话叫你弟弟派人过来接你,”林非禹却十分正人君子地道,“我先在这儿陪着你,等接你的人来了我就走。”
他眼底盛着毫不掩饰的关心,脸上写满了‘醉酒美女孤身夜行,很危险的。’
慕凌菲想大骂一声,说明明最危险的就是你!
可是眼前晕得越来越厉害了,一时间分不清哪里是夜空,好像四周都是沉沉的暗色,隐约天旋地转,旋即她好像被扶住了。
有人在说话,声音好像隔了好几层牛皮传过来,朦朦胧胧听不全面。
林非禹用臂弯撑着已经醉趴的慕凌菲,无奈摇头,“不能喝就别喝,我没跟你说过那酒的后劲儿相当大吗?”
怀里的慕凌菲双眸微颤,眉头紧蹙,似乎想努力睁眼,最后也还是睁不开。
林非禹便临空询问道,“现在要去哪里?”
慕凌菲:“……”
林非禹:“我把你送回家去?”
慕凌菲:“……”
林非禹摇头,“不行,你弟弟讨厌我,看见我把醉酒的你送回家,八成会卸了我。”
慕凌菲:“……”
“我有间公寓就在这附近,我扶你过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