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裴碰到洛长洲的下体的刹那,洛长洲就猛地直起上半身,抱着郁裴交换了个位置,于是原本在上的人就成了陷在柔软床榻上的那人。
洛长洲望着身下直勾勾望看他的少年,无奈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他张了张唇,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语在舌尖一转,出口时就变成了轻轻地叹息:“没有润滑剂,你会疼的。”
奇异地是,刚刚那样不知收敛羞耻的少年听到这句话时怔愣了几秒,随后脖颈脸亡顿时浮上了层浅浅的粉,不知道是因为情欲和兴奋,还是因为羞赧,有些磕磕绊绊地:“没关系,我不怕疼。”
这样的话一般人说出来真实性或许还有待考证,但洛长洲知道,如果这句话出自郁裴口中,那他就是真的不怕疼——当然这不代表他是真的不怕疼,只是过去承受的痛苦太多了,后来便不觉得有什么东西会痛过往事而已。
而洛长洲是那样喜欢郁裴,他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让他心底酸涩隐疼,洛长洲低头,轻轻吻着郁裴的唇瓣,低喃道:“你不怕疼,但我心疼啊……”
郁裴闻言心脏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却也甜膩得不像话,他张开眉,生涩又主动地伸出舌尖去探寻洛长洲的。
然而他才刚刚尝到洛长洲舌尖的温热,吃到一点点他的气息,洛长洲的嘴唇就离开了他的,顺着他的下巴密密实实地朝下吻去,先是脖颈,再是锁骨,然后滑经肩胛,胸膛,最后停留在胸前的乳尖上。
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被別人碰过,敏感得可怜,被洛长洲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便硬凸起来,偏它颜色浅淡,生得好看,洛长洲没忍住收拢口腔,先是嘬了一口,又用牙齿轻轻咬住,酥酥麻麻地在粉色的乳晕周围留下浅浅的齿痕。
而他的手也没闲着,轻易地就探开了郁裴腰间松垮的裤子,伸手握住少年半硬的阴茎慢条斯理地揉捏起来。
郁裴宛如被情欲和快感交织而成的浪潮吞噬淹没,浑身都在打着小幅度地颤,在洛长洲含住他乳尖时他就轻轻地呻吟了起来,现在他更是微微弓起了身体,在陌生的快感下茫然地喊着洛长洲的名字:“长洲……嗯……”
“嗯?”洛长洲应声了,他的声音极为喑哑,似乎每一个字都透看浓浓的情欲,“屁股抬一下。”
郁裴身体比他的思维更快做出了回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洛长洲已经就势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脱下了。
他全身赤裸地摊露在洛长洲面前,即使他们两人都是男的,这也还算是一件叫人羞耻的事,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郁裴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抬起想要揽着洛长洲脖颈,却在下一刻被他的动作激得无力垂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床单,握得骨节都有些泛白。
“啊……长洲……”郁裴绷紧了身体,呼吸急促,呻吟的声音更加感人。
洛长洲握着郁裴硬起的肉茎来回捋动,拇指正他正在渗出透明粘液的顶端轻蹭,他见郁裴的手抓着床单抓得费力,就捉起他一只手臂放到自己脖颈上,对他说:“你可以抱着我。”
郁裴很乖巧地听着他的话,抱住了他的脖颈,于是洛长洲就俯身低头来吻他,
唇齿相贴的刹那,郁裴眼睫颤了下,随后缓缓闭上,洛长洲温柔地舔舐着他的唇瓣,勾着他的舌尖在口腔内翻搅,热烈的湿吻使他呼吸都有些不畅,郁裴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呼呼振动着耳膜的声音,这种感觉像是哮喘发作的前奏,却又不太像。
大概是和喜欢和爱的人接吻的滋味太过美妙,郁裴后期食髓知昧,越发痴缠着洛长洲的舌尖追上去,但洛长洲却顾忌着他的身体,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唇就离开了。
郁裴睁开眼睛,被情欲打湿的眼睛雾蒙蒙地朝洛长洲望去。
洛长洲对他笑了笑,身体往后退了些,郁裴觉得更加奇怪了,下一刻就看到洛长洲再次俯下身体,朝着他的下体的性器靠近。
这样的视觉刺激大过于肉体上的快感,郁裴不知道因为是紧张还是什么,洛长洲的呼吸才打到郁裴的肉茎上,那根浅色的小东西就微微弹动着射了出来。
白色微黏带点腥的液体顺着柱身缓缓淌下,很快就滑过囊袋流进股缝中,被那微微翕合着的后穴吸进去一些。
洛长洲没想到郁裴射得竟然这样快,他原本还想着让郁裴更舒服一点,结果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郁裴就射了。
他抬眸看向床榻上的少年,他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微微在床单上拨动,眼睫半阖,被吮过的嘴唇湿红又柔软,半张着喘息,望向他的眼神茫然又无辜,可他本身却摆着双腿大张,这样一个放荡大过纯真的姿势,大约是因为刚刚高潮过的缘故,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现在更显得有些虛弱,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述的病弱美感,让人忍不住心怜他,却又想更加狠狠地蹂躏他。
两种复杂地情绪在洛长洲心中激荡,使他下体硬得更加生疼,他深吸一口气,用指尖沾了点郁裴射出的精液在他后穴开拓。
郁裴对情欲的感觉是很陌生的,可是因为对他做这些的人是洛长洲,所以即便有些慌乱,但他还是很快放松了身体,让洛长洲的手指能让轻松地探入自己体内。
郁裴的温顺和乖巧让洛长洲心疼,而当他的阴茎严丝合缝地嵌入郁裴的体内时,即使他努力放轻了力道,洛长洲还是感觉到郁裴一瞬间绷紧了身体,他腰身弓起,腰窝都微微离开了床面——大约是疼的。
“阿裴,疼吗?”洛长洲停下动作问他。
但郁裴却轻喘着告诉他:“不疼的。”
郁裴说谎的技术一向很拙劣,他惯有的小动作会出卖他,含着颤的声音也背叛了他。
可郁裴却也是真的觉得不疼,他很满足,他觉得人生里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加快活了,他和洛长洲靠得这样近,肉体和灵魂都近乎融为了一体,这样的满足让他觉得或许在这一刻死去,他都不会觉得痛苦。
洛长洲又俯身去亲他,等郁裴缓过劲来后才开始缓缓抽动下体。
洛长洲长得本来就比他高出不少,身下的那根东西也随了他的身形,又粗又硬,郁裴微微收紧后穴,几乎就能勾勒出洛长洲那根东西的轮廓,它轻轻跳动着,带着炙热的温度在他身体里进出。
郁裴轻轻呻吟着,不断喊着洛长洲的名字:“嗯……长洲……”
先前的痛苦过去后,剩下的就是强烈的快感,郁裴眼角被情欲浸得湿润,鬓边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额上也有着些细细的汗珠,他抱住洛长洲的脖颈,双腿也蜷起,夹住洛长洲的紧实的腰身,洛长洲也许是被他的配合刺激到了,动作变得有些激烈,郁裴被他撞得止不住的大口喘息,像是所有的氧气都被他吸光一般。
渐渐地,他就抱不住洛长洲的脖颈了,手指把床单抓得更加凌乱,留下暖昧的痕迹。
郁裴侧过头,木屋的窗是开着的,能清晰地看到窗外的月色,那轮银色弦月高悬在天上,和遥远的星星一起落下来自宇宙深处的光芒。
在高潮来临的刹那,那些光芒像是都朝着他涌来,吞噬他,淹没他,但他转回头去时,洛长洲眼底的光芒却比它们要更加明亮。
第70章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
这说的是一对夫妻在分别之后再相遇时, 感情甚至要比新婚的时候还要好。
郁裴和洛长洲没有小别, 但郁裴不过是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后看不到洛长洲,就觉得像是经历一场小别, 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他和洛长洲昨天胡闹了小半夜, 虽然洛长洲记着他的身体只做了一次,可郁裴醒后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样的感觉并不强烈,他没瞅见洛长洲的身影, 于是在醒来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套上拖鞋到处寻找洛长洲。
但郁裴还没离开卧室,就看到洛长洲手上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进来了, 看见他起来就问他:“阿裴,怎么就起来了?”
“不再多睡一会了吗?”洛长洲把那碗东西放在卧室里的小茶几上, 然后就走过来继续和他说话, 话语里都是对他的关心,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裴摇摇头说:“没有,我睡不着就起来了。”
郁裴不习惯熬夜, 习惯早睡早起,他虽然没定闹钟,早上洛长洲也没叫醒他, 但今天他醒来的时间已经比平时晚了很多了, 就算再在床上继续躺着也是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