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您说的是,一会啊,奴家就把这妆卸下了,免得污了您的眼。” 段影哼了声,摇摇扇子,晃悠悠的走进进群芳倌。
一走进去,立马就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倌围了过来,极尽谄媚的讨好着她。
段影看了看他们的姿质,嫌弃的重重一把推开他们。
“去去去,就这等姿色也想来服侍老子,你们也配吗?”
几个小倌被段影重重一推,差点仰天栽倒下去。
其中一个爬了起来,玉手撩拔着身上的衣服,露出大半的肌肤,脸上荡着媚笑,轻柔的身子朝着段影靠去,“段小姐,让奴家服侍您吧。”朝着段影放了放媚眼,伸手就想往段影身上摸去。
段影一怒,直接将他仍了出去。
“滚,什么货色,倒贴给老子,老子都不要,一群庸脂俗粉。给老子把挽容公子叫出来。”
那小倌被段影推倒在地,再听到她如此的羞辱,掩面痛哭,急步跑了出去。
鸨爹一看,急了。也不去管那个小倌。
讨好看着段影,“段小姐,段大人,段大爷,您息怒,息怒啊,不就是庸脂俗粉的公子嘛,您别理他们就是,何必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呢。”
“少废话,还不赶紧将挽容公子叫出来,爷今晚包下他了。”
从袖从拿了一堆的银票,既不数也不点,直接一把砸向鸨爹。
鸨爹双眼发亮,直勾勾的看着这大把的银票,乐得心里开花。
段影很享受的看着鸨爹的神色,嗤的一声,不屑的看着鸨爹。
半晌,鸨爹想到什么,顿时愁眉苦脸,“段小姐啊,您看,能不能点其他人呢,君公子,恋公子们都很想念您呢。”
“费什么话,老子今晚谁都不要,就挽容公子,你马上,立刻去把挽容叫过来,不然老子把你这群芳倌直接砸了。”
鸨爹一惊,哭丧着脸,“段小姐啊,不是鸨你爹我不肯,而是挽容公子今晚已被人包下了,鸨爹我也很无奈啊。”
“谁,谁包的,她包多少,老子出双倍包下。”
鸨爹为难的看了看段影。
这家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看来今晚要是不把挽容公子叫过来,只怕段不姐也不会善罢干休了。
段小姐是帝师之女,又是三皇女的朋友,这两个人,无论是谁,她们都得罪不起啊。
想到今天包下挽容公子的贵客。
鸨爹不由一阵头疼。
连忙亲自往挽容公子房内跑去。
还未到房内,鸨爹就听到一阵悠悠的琴声,那琴声,如诉如泣,丝丝缓缓的响起。
鸨爹心里暖暖一笑。
他家的头牌挽容公子就是好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他的琴技,在流国,若挽容敢说第二,便没有人敢说第一了。
轻轻叩了叩门,“公子,您在吗?奴家可以进来吗?”
那房间内,除了悠扬的琴声外,没有一丝声音。
鸨爹不禁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贸然推门而进。
就在他还想再次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慵懒随意的声音。
“进来吧。”
声音很动听,很悠扬,听得鸨爹心里起了阵阵的涟漪。
要是他楼里的公子们都有这一幅好嗓间,何愁赚不到银两。
推开门,就看到自家的头牌挽容公子,坐在一旁弹着琴。
只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家头牌挽容公子,那漂亮的容颜上,饱满的汗珠颗颗滚落而下。
本是如画的眉毛,微微的皱着,脸上带着痛苦。
视线下移,那如玉般的青葱玉指,一弦一弦如行云流水般轻轻的拔弄着,指尖,鲜血滴滴滚下,染红了琴弦。
看到鸨爹进来,挽容公子抬起双眸,哀戚的看了一眼鸨爹。
鸨爹心头一震,有些心疼的看着挽容公子。
难道他进了房就一直弹琴吗?这得弹了多久,才会把十指都弹出血来。
这是他家的宝贝,从来未曾吃过任何苦头,所接的客人,哪个不是对他百般宠爱。何曾有人这样虐待过他。
抬头,看着前方一脸慵懒,乖张邪魅的男人。
这个男人,带着一幅银色面具,看不清面容。
着一袭深蓝色的华服,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仰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自斟自饮。连他进来,眼睛也没有睁开过。
鸨爹小心的看着那个男的,不敢发出声响。
这个男的,不知道身份,但以鸨爹多年来看人的经验,这个男的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