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1 / 2)

原本还放不下面子的段鸿羽,瞬间感到浓浓的自责,他们原本是最好的兄弟,他怎么会被仇恨遮蔽眼睛,遮蔽了这么多年。

想起这八年来对楚逸所做的一切,心里闪过愧疚,“对不起。”

“没有,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没有我,你就不会被逼着入宫。”楚逸抹掉眸子里的泪水,却没想到,越抹越多。

他千盼万盼,就盼着这一天,说不在意他的看法,是假的。

父亲死后,他最希望的,就是段鸿羽能够陪他说说话儿。

顾轻寒松了一口气,这两兄弟的心结总算解了,也了她一桩心事。

一手拉起一个,将他们的手相握在一起,“这才对嘛,兄弟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说开了就好,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你们的父亲也都已经过世了,他们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们互相残杀,以后好好扶持吧,人生也就这匆匆数十年,有多少个八年可以让你们挥霍,且行且珍惜。”

楚逸感激的看着顾轻寒,他知道,若是没有陛下从中劝解,段鸿羽,绝对不会主动来找他,更不会原谅他的。

顾轻寒回以一笑,瞬间暖和了楚逸的心房。

“我可以喊你哥哥吗?”楚逸小心的看着段鸿羽的脸色,生怕他突然间翻脸不认人。

段鸿羽讷讷的道,“可以。”

“哥哥。”楚逸和着眼泪笑道。

段鸿羽身子一震,仿佛看到了过去,他虽然大楚逸一岁,可楚逸总是追在他身后,喊着他哥哥。

还说,一辈子都管他叫哥哥……还说,他虽然是弟弟,但一辈子都会保护哥哥的。

多很简短的两个字啊,却赋予了多深的感情。

人世间最真的真情,最暖和的亲情。

段鸿羽掉下一抹泪水,抱住楚逸,眼角也跟着滑下一抹泪水,带着哭音道,“对不起,对不起,虽然哥哥很浆糊,可是哥哥以前被蒙蔽了,以后哥哥会照顾你的。”

感动的瞬间,又一次听到浆糊两个字,顾轻寒头顶滑下三根黑线,她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该跟这个猪头解释一下浆糊的意思?

让他这样误会浆糊的意思,真的好吗?出去会不会将她的脸都给丢光。

什么脑子啊,真是一团浆糊,跟楚逸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看看楚逸,有才有智,心思玲珑剔透,一点就通。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丢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们兄弟刚刚相认,就好好聊着吧,朕出去走走。”

顾轻寒说完话后,见两个人都没听进去,仍然陷入亲情之中,撇了撇嘴,叹了一口气,有了兄弟,忘了妻主,她这个妻主做得还真够失败的,推开门,吩咐下人,带着她到关押白若离的寝宫。

是时候该会会白若离了,总不能让他白白看戏吧。

------题外话------

最近总是犯困,起不来,哭瞎,订了三点的闹钟起来码字,结果一睡,又到了五点,呜呜……又晚了半个小时上传,么么哒,抱歉哦!

☆、第八十五章:又被耍了

清华宫,位于皇宫的西北角,这里本来人影寂寥,杳无人烟,如今却是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管之严,连只苍蝇都没有。

顾轻寒满意的看了看周围,负手在后,步入清华宫。

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安静的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诗书看得津津有味,连顾轻寒进来都不知道。

他的气质如水云深处的雪莲,平和安静,却又透着高贵。微微低头,只能够看得到他的侧面。

因为带着面具的原因,只能看得到他如画的眉毛,以及修长的睫毛。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都想让人沉沦下去。

如果不是他脚上被戴了一个千里寒冰铁链,那泰然自若的模样,真让人以为他只是坐在自家书房里读书罢了。

再看看他脚下的寒冰铁链,足有碗口粗,一边系在他的腿上,一边系在墙壁上的巨狮里面。

这条千年寒冰铁链,除非有钥匙,否则任凭武功再高的人,都无法挣脱。

顾轻寒笑道,“你倒有闲情逸致,被人软禁在这里,还有心思看书?”

乍然听到顾轻寒的话,白若离动作潇洒的放下手中的诗书。许是看书看得久了,眼睛酸涩,白若离闭上眼睛,用了纤细修长的手揉了揉眼睛,一边笑道,“不看书,难道哭给你看吗?哭给你看,你又会放了我吗?”

顾轻寒坐在他的对面,拿起他刚刚看的书,左右翻了一眼。

都是繁体,密密麻麻,还是古文,看了就头痛,没有兴趣的摇摇头,无聊的凌空往后一扔,扔掉了诗书。

白若离余光看到,浅笑道,“那本书,虽然看着晦涩难懂,却是孤本,有很大的典故价值的,并且,里面提到许多被扭曲的历史事实。”

顾轻寒撇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诗书,起身又捡了起来,上下翻看着。

可看来看去了,除了书比较古旧外,什么都看不懂,不由得再次一扔,直接往窗外扔去。

“书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些事。”顾轻寒笑道。

白若离,将桌上凌散的书整理了一下,放在不起眼的桌边,边道,“你想让我交代什么?”

“还能交代什么,自然是你的身世,背景,势力,还有你们想做些什么?复国吗?”

白衣男子白若离淡淡一笑,如三月的暖风,拂过脸颊,轻轻的,痒痒的,温暖的。

“你的问题真多,可惜,我无法回答。”

“是吗,你确定你不说?”顾轻寒邪邪的打量着他的身材,眼里露出一抹兴致,“或许,朕让你变成朕的男人,你才会乖一些。”

白衣男子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眼里,却见顾轻寒眼里完全不像开玩笑。那兴奋的模样,那邪恶的模样,完全有一种,他不说,就即刻扑上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