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练歌房后，金依琳就挽着崔玧素的胳膊坐到一边：“你觉得jeno怎么样？”

同样，当你的小姐姐问出这句话时，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李帝努他对你有点意思，你呢？对他怎么看？”

崔玧素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金依琳也没给她压力，“没事没事，他不是那种非要一个答案的男孩子！”

两人正悄悄说着话呢，顺带着朝男生那边瞥了一眼，巧得很，无心点歌、无心唱歌正不自在地朝这边偷偷瞄的李帝努和女孩子们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金依琳像个傻大姐那样“哎嘿嘿”地朝崔玧素笑了几声，眼神仿佛在说“看吧~”

那一头，梦队的男孩子眼带揶揄的神色，不断朝李帝努身上飘。

“怎么样？她喜欢什么歌，哥给你点一首。”

李马克说着就要上手给他点歌，对方的羞赧已经在视线面对崔玧素时全部用尽，这时候脸上蒸腾起来的热气也渐渐消散，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哥帮我点一首《眼，鼻，嘴》吧。”

这歌崔玧素在twice的官方sns上推荐过，也唱过，还是在《蒙面歌王》这样的场合。李帝努选了这么一首歌，某种程度上说既是投其所好，也是委婉又小心地借情歌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一首歌听得崔玧素压力山大，身边坐着一个“没事你不用有负担，单纯好感而已”的金依琳，对面还有自家小姐姐“你千万要把持住啊！”的孙采瑛。

崔玧素：？？？

我看起来是很禁不起美□□惑的那种人吗？

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唱歌的李帝努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和年末忙到疲惫、强行打起精神的状态不同，他现在看起来平和而温柔，嘴角翘起来一点整个人俊秀到背后仿佛自带一层圣光......

唯一的遗憾是他演唱期间几次将目光投向右边，都没能获得想要的对视和关注。但是这层遗憾的失落反而让他平添三分忧郁，有些像四月的山风，带着春花落尽的最后一缕香气。

一首歌唱完，崔玧素发现她身边的人从金依琳换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过来的李帝努。对视的那一瞬间，彼此的瞳孔里都有一丝尴尬。

崔玧素看着完全按下去的手机屏幕，头一次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能够快些回消息......

第68章

崔玧素期盼着男朋友收到她的求救电波, 但事情往往会朝着人们害怕发生的方向发展。

从前看不出任何迹象、说话也好聊天也好都正常到不行的这位jeno哥, 怎么会这么快转变到这样的心情呢？

坐在一旁和小姐姐翻歌单的孙采瑛暗暗在心理叹气：谈了恋爱的人, 除了工作之外全部的关注力都放到了恋人的身上, 哪里会去思考异性朋友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呢？

再说李帝努这人不是不好，甚至是很好：脾气好、人善良, 还有个近水楼台的同学身份，崔玧素行程忙没空去学校的时候，要传什么资料材料都是他一手代劳。

下半年nct梦队出道, 又有一段时期的公演和ice重叠, 双方见面时大家也和气融洽，撇开前后辈关系, 两个同年同学相处地相当自然。

只是崔玧素那是已经和田玖国确定了关系, 对待其他异性朋友的态度可以说是彻底坦诚了, 毕竟她心里自然而然地将田玖国和其他人划分了两个待遇，田玖国一个人单独站一个档，剩下的就全部一视同仁。

但这个“一视同仁”，也是有说法的。

像段马克那种从前就和崔玧素关系好, 他势必会感觉到落差，田玖国占据了全部重要的位置，其他关系好的哥哥势必要朝后靠。相对应的, 从前没那么亲和、也会因为这份一视同仁, 而感觉到“待遇”的提升。

如果说是因为这些而产生变化, 那李帝努真的陷的不冤。

试想一下, 长得漂亮可爱心地又善良的小姑娘既是同行又是同学, 更妙的是自己本身对她就有那么点儿好感，如果彼此的距离稍微拉近一点儿，或者是感觉到对方变得更好相处，这必定会使人促发出更强烈的好感！

然而遗憾的是，对方的表现出来的“好相处”完全是从另一个男孩子那里慢慢学习、演变而来的处事方法。

李帝努坐在崔玧素旁边简直快没办法思考了，他不确定别的男生面对喜欢的女生能不能保持常态，但是他是不可以，尽管两人以前都相处地很自然，但从今天这个气氛开始，情况就突然急转——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

唱完了一首《嘴，鼻，眼》，崔玧素的反应也就是跟着金依琳鼓鼓掌而已，这让他有些失望，但也只是失望而已，毕竟他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不说的话，soso能知道什么呢？

崔玧素手里抱着的热饮已经渐渐凉了下来，其实今天天气还不错，出了点太阳，李帝努欲言又止，她也不好特意去看对方准备说些什么，下意识里，崔玧素感觉这样的气氛有点不太好。

她心想，如果是田玖国面对这样的场面，他或许会直接挪开屁股、一点面子也不会留给准备朝他告白的女神。毕竟连女后辈在待机走廊朝他抛媚眼这种事情，田玖国都能强行扭过头装作没看见。

“你”

李帝努思来想去，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明年会参加高考吗？”

现在2017年才过了个开头，2018年、2019年的事情谁知道呢？

崔玧素摇摇头。

事实上学历对她而言并不是太过重要的东西，她的家庭也不是非要求子弟有多么优秀的学历和履历。而且这也是以后才会考虑的事情，崔玧素还是想以团体发展为重，必要时，学业也可以先搁置。

反正南韩这个学制系统，以后再想要重新考大学也不是难事。

只是这个问题过后，李帝努没得话说了，平常时候两人相处绝对不会这样尴尬，戳破窗户纸后，有什么东西就像是破裂掉了那样，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状态。

那一天的99-00le聚会，孙采瑛和崔玧素提前离开，ice的经纪人亲自过来接的人，jy包了个餐厅搞团建，特地让孩子们都去吃饭休息，怎么样这一天都是玩，照朴震英所说，回归前后都会带着孩子们吃大餐，这一顿必定是下了血本的。

等人走了，99-00le这边也没立刻解散，李帝努明显“受挫”，提不起兴致，身边再加一个有腰上的罗渽民，难兄难弟索性凑到一起当观众。

回去之后，金依琳才凑过来小声问当事人“进度如何”。

李帝努摇头，声音都哑了：“感觉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怎么会——soso不是那种人！”

金依琳又趁机透露了一个其实大家都知道的不算秘密的秘密：“你看，段马克前辈之前追soso，被拒绝了好几次，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李帝努努力回想了一下三个团都同在的某一场公演，他因为关心soso，所以也会间接地关注到任何和她有关联、有交集的人：段马克这位哥，他的确 有耳闻。

只不过段马克看着像是对情情|爱爱淡然的样子，他完全想象不出这位前辈是金依琳口中被soso拒绝过好几次的人！因为后台got7和ice同在的场合，他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依然是师兄师妹一家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