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溟顿时就明白了,微微颔首,示意宽叔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冷文冀闭上眼睛,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和,满是疲惫对颓丧。
“景瑞,我没事了。”他轻声说道,声音有些哑。
靳修溟靠在桌子边,定定地看着他:“你今天去见杜君扬了?”语气十分笃定。
冷文冀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宽叔跟你说的吧?”
“没有,我自己猜出来的,能让你情绪这样失控的人,并不难猜。”
冷文冀苦笑,“还是瞒不住你。”
靳修溟将药递给他,“先吃药。”
冷文冀看着药丸,迟迟不接,“景瑞,算了吧,这药吃了怎么多年,也没见好一点,不吃了,反正也就这样了。”
“先把药吃了。”靳修溟态度坚决。
冷文冀看着他,靳修溟眸光平静地回视,良久,冷文冀轻叹一声,拿起药丸塞进了嘴里,就着温水吞下去。
“杜君扬跟你说了什么?”等到他吃完药了,靳修溟才问道。
冷文冀摇头:“没有,是我去找她说了一些话,有些话憋在心中太久了,说出来之后就舒服多了。’
”既然舒服了为何要生气?气坏了你自己,便宜了谁?“靳修溟的语气有些冷,透着一丝怒气。
冷文冀抬眼看他,见他压抑着的怒气,反倒是笑了,”没生气,就是想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甘心,发泄出来就好了。‘
靳修溟薄唇紧抿,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不会让你三十岁前就死了。”
冷文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算了,随缘吧,都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已经习惯了,我现在就希望杜君扬他们能付出代价,你跟清歌能好好的,要是能在死之前看到你结婚生孩子,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靳修溟闻言,眉眼微沉,嗤笑一声,“你说这话,我还以为我老子回来了。”
冷文冀无奈地看他一眼,“你这胡说八道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杜君扬的庭审定在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的时间我会对警队再度整顿,争取将其中的钉子都拔出来。”
说起正事,冷文冀也顾不上伤心不甘了,严肃了表情,“我已经跟冷希瑞说过了,不日季景程的雷影就会过来,你跟他的关系好,他的人你用的也放心。”
靳修溟闻言,眉头微皱:“你将雷影调来了?”
冷文冀见他不像是高兴的样子,神情微顿,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