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封湛的房间时,只觉得手臂一痛,灯笼落地,人便被拉进了房中。
☆、第五十九章 “回敬”
封湛将柳倩儿抵在墙上,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熏得柳倩儿双颊发红,又羞又怕。
“封,封公子。”她嘴中发出颤抖的声音。
封湛鼻间嗅到女子特有的馨香,眼前出现亦真亦幻的画面,将柳倩儿错当成心慕之人。他一把揽住她的腰,热烈的亲吻,双手急不可耐地撕扯她的衣服。
柳倩儿被吓到了,挣扎道:“封公子,你,你做什么?快……快放开……”
封湛没有理会,继续抚摸亲吻。
柳倩儿是大家闺秀,哪里被男子如此对待过,很快便被弄得浑身酥软,四肢无力,只能仍由封湛施为。
两人滚到地上,亲密纠缠,衣物凌乱。
封湛抚上柳倩儿的酥胸,情不自禁地唤道:“夙容……”
柳倩儿一个激灵,从激情中清醒过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身上的男人。他竟然将自己当作了戚夙容,如此坏她清白,置她的颜面于何地?
“放开!”柳倩儿开始激烈地反抗起来,羞怒道,“封公子,你看清楚,我是柳倩儿,并非戚夙容!”
封湛动作一顿,表情迷离,眼中还带着浓浓的*。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勉强恢复神智,眯起眼,这才看清身下的女子。他受惊般地坐起,满脸愕然。
柳倩儿拢住自己大敞的衣襟,双眼含泪地瞪着他。
“我……抱歉,我……”封湛用手拨了拨自己散乱的头发,思绪有些混乱。他明明在睡觉,为何一转眼就把柳小姐压在了地上,还差点……看柳倩儿衣不蔽体的模样,可想他刚才的动作是如何的激烈。
“啊——”正在这时,一个女子的惊叫生突然响起。
封湛和柳倩儿同时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丫鬟正站在半开的房门外,捂着嘴吃惊地望着他们。
“怎么了?找到你家小姐了吗?”这时,骆妍依从丫鬟身后走来,一见房中的清醒,也露出惊愕的表情,“你们……”
封湛连忙站起身,退了好几步。他体内热度未消,稍稍冷静后,才察觉到不对劲。他行事虽然放达,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轻薄于人,今夜突如其来的冲动,显然是他人有意为之。
封湛锐利的目光射向柳倩儿,后者正靠在骆妍依怀中,身体微微颤抖。
“封公子,你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骆妍依指责道,“柳小姐乃太尉之女,此事若是传出去,她还有何清誉可言?”
封湛默不作声。
“今日之事,我定会向柳夫人禀告,你最好能给柳小姐和柳家一个交代。”
封湛的目光逐渐转冷,双手紧紧拳头。
“小姐,有人过来了。”丫鬟紧张地提醒道。
柳倩儿心头一慌,撇开骆妍依,捂着脸仓皇逃离封湛的房间。
封湛见柳倩儿离开,也不想多留,连夜离开了太尉府。他并非是“畏罪潜逃”,而是体内药性尚存,他无法保证自己还会不会再次兽性大发。为免出丑,他只得暂时先离开。
虽有心将此事压下,但骆妍依肯定不会如他所愿。果然,她第二天便将事情告诉了柳倩儿的父母和兄长。有丫鬟作证,封湛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柳太尉怒不可遏,当下便书信一封,派人送去了封府。封家人收到信,先惊后喜,他们正愁不知如何推辞戚家的婚事,如今自己儿子坏了柳小姐的清白,岂有不负责的道理?他们立刻回信,表示一定会给太尉府一个交代。
柳慕涵在封湛常去的那家酒楼找到他,表情惊疑不定:“封兄,你,你怎会……”
他很清楚封湛喜欢的是戚小姐,昨天还因为婚事可成,特意跑来与他庆祝。他们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莫非是酒后乱性?
封湛摆手,沉声道:“昨天有人给我下了药。”
“下药?谁会给你下药?”
“你觉得呢?”封湛看向他。
柳慕涵一愣,不悦道:“你怀疑我?”
“由不得我不怀疑。”封湛冷声道,“昨夜我已睡下,但药性发作时,柳小姐却突然孤身出现在我的房门口。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柳慕涵沉吟片刻,皱眉道:“此事我会去查问,但我不认为倩儿会做出这种事。”
封湛不予置评,此事无论结果如何,对他与夙容的婚事都是一个难以预料的变数。
柳慕涵犹豫道:“阿湛,即便是受药性影响,你与倩儿始终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她的清白已经毁在你的手上,你……”
“慕涵,”封湛打断道,“我与夙容眼看成事在即,你想让我在此时放弃她,改娶你妹妹吗?”
柳慕涵道:“以她的身份,做你的妾侍,也不算辱没她。”
“我若只是想收她做妾,当日在别院时便可收了她,何必还如此大费周折?”
柳慕涵抿了抿嘴,表情有些不渝:“倩儿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家道中落的戚夙容。”
“我看中不是她的家世,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喜欢她。”
“那我妹妹该怎么办?”柳慕涵肃容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估计不用多久,外面便会有流言传出。你让她将来如何嫁人?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又何必拘泥于名分?我们两家世代交好,实在不应为一名平女而结怨。”
封湛道:“这名平女,可是写过‘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烈女。她怎会愿意做妾?我又怎能委屈她做妾?”
柳慕涵怒哼道,“封兄,此事恐怕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我爹娘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你最终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放弃戚夙容,与我妹妹成亲;二是先娶我妹妹做正妻,再收戚夙容做妾。”
两条路,封湛都不想选。但是正如柳慕涵所言,柳倩儿的身份,注定此事不能善了。虽然他并未真的破她的身,但该做的都做了,他也很难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