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去拿另一杯。
一次就够了,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他不要脸,陶嫤可是要的!她连忙捂住嘴巴往后缩,湿漉漉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小鹿一般无辜诱人,“好喝。”
江衡满意了,知道她脸皮薄,便没有强迫她,独自把剩下的那杯喝了。
放下杯子后,他不无感慨道:“果真没有跟媳妇儿一起喝的好喝。”
臭不要脸,这么快就媳妇长媳妇短了,他怎么叫的这么顺口,今天可是他们成亲的第一天!
合卺酒喝完后,他便该到前院去应付宾客了。江衡把玩着她涂上蔻丹的指甲,怎么看怎么好看,“本王要到前院去一会,晚上再回来陪你。你在这里乖乖的,饿了便让厨房的人做点东西吃,不许睡着,等本王回来。”
陶嫤哦一声,她今儿一大早起来,开脸画眉贴花钿,一整天都没有休息过,这会早就累得不行了。“可是我困了。”
“叫叫。”江衡叫她的名字,搂住她的腰,跟她脸贴着脸,她光滑的脸蛋跟他的脸一比,高下立见,显得他更加粗糙。“你不想跟本王说说话么?不想知道我这两个月做了什么吗,乖乖等我,别睡觉。”
她点点头,推搡了他一吓,“你快去吧,我不睡就是了。”
江衡起身到里面换了一身玄色柿蒂纹锦袍,出来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大约是嫌不够,又在她的樱唇上辗转多次,“我走了。”
她被他亲得害羞,毕竟屋里有那么多人看着,双手盖住他的脸,“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江衡这才走出新房,到前院去陪酒。
*
魏王府来了许多人,其中包括瑜郡王府、楚国公府和陶府。
这三家的人聚在一起,让在场的宾客不由得纷纷侧目。好在陶临沅并未闹出什么事,从头到尾安安分分地,起身敬了江衡几杯酒。
今日是他宝贝闺女的婚宴,他就算再不济,也不会给女儿丢了面子。
前院觥筹交错,言笑晏晏,而杜蘅苑也不平静。江衡刚离开,殷岁晴和孙启嫣便进来看陶嫤,陪着她说话,让她安心了不少。
殷岁晴问她饿不饿,她一摸肚子,早上只吃了两块糕饼垫饥,这会确实有些饿了。
殷岁晴便让人去厨房准备几样简单的吃食,核桃酪和奶卷等点心,大抵是饿过头了,陶嫤只吃两口便搁下了。嫁衣厚重,她去屏风后面换了件粉色绣金边缠枝葡萄蝴蝶纹的夏衫,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她不高兴穿太多。夏衫凉薄,在腰间松松地系一条束带,便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线,胸脯挺翘,腰肢纤细,看着小小一只,其实该有的地方一点不少。
换完衣服后,她才像重新活过来一般,让白蕊玉茗不停在身旁打风。
人一舒坦,便容易犯困,她倚着迎枕昏昏欲睡。殷岁晴见她这样,便没有多打扰她,嘱咐丫鬟婆子好好伺候后,便带着孙启嫣离开了杜蘅苑。
她真个困了,但是想到答应过江衡不睡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白蕊:“前面的宴席散了么?”
白蕊不知道前头情况,便打发一个丫鬟过去看看,不多时那丫鬟送来消息,白蕊道:“看样子还有一会。”
她揉了揉眼睛,“再不回来,我就睡了。”
她仰躺在榻上,睁着眼睛看头顶的柱子,看着看着,眼皮子渐渐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江衡没有近身,她便闻到浓郁的酒气。
她睁了睁眼,看到江衡来到跟前。他俯身,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问:“小懒虫,不是说了要等本王么?”
☆、第132章 云泥
铺天盖地的酒香袭来,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皮肤上,陶嫤揉了揉眼睛,“魏王舅舅好慢。”
江衡抓住她的手,放在跟前吻了吻,“前院的事情有点多,刚刚才把客人都送走。”
今儿日子特殊,他喝了不少酒,头脑头些沉重,神智却很清醒。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知道这里是他们的新房。
陶嫤嗯一声,困意还没消散,她翻了个身,挣扎着从美人榻上坐起来,青丝如瀑,垂在她身后。她歪着脑袋,把眼前的人看了又看,总算是看清楚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呀?”
好乖。
江衡伸出猿臂,把她从榻上抱起来,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拖着她的腰臀,像抱婴孩一样把她抱到内室床榻上。在江衡没回来之前,陶嫤便已洗干净脸上的脂粉,新月般的小脸干净洁白,嫩得能掐出水来。
江衡欺身而上,覆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交握,“叫叫,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打算就这么睡过去么?”
她有点清醒了,仰头对上他的眼睛,从他漆黑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暗示的意味太明显,尤其陶嫤刚被殷岁晴普及了一点男女知识,这时候就算她想不知道他的意图,也不可能。陶嫤别开视线,正好看到屏风后面丫鬟的影子,她动了动,“你先让她们都出去。”
江衡抬头看去,领会了她的意思,低声一笑,扬声让一干丫鬟都退到室外。
丫鬟得了吩咐,走之前顺道把菱花门也关上了。
江衡问她:“这样好了么?”
她浑身都泛上粉红色,看上去可口的要命。
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她便害羞得不得了,挣开他的桎梏,翻身趴在床榻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魏王舅舅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江衡嗯一声,“是有话说。”
他撑起身子,看着她的后背。
夏衫凉薄,紧贴着她的娇躯,后背的光景一点也不亚于前面。她精致的蝴蝶骨呈现在他眼前,纤瘦的后背,杨柳般的腰肢,带着微微的颤抖。江衡眸色转深,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差点克制不住,他贴上去,在她耳鬓厮磨道:“叫叫。”
陶嫤低低地一声:“嗯?”
他不回答,“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