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脑袋,支支吾吾的。
“快说!”
“奴婢,奴婢方才好像瞧见苏小姐还有一男子进了那竹屋。”
她这话的指向性太强,话才说完,听了这话的那些人就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你胡说,苏小姐冰清玉洁,如何会做这苟且之事!”
有仰慕苏心漓的男子替她辩解,当然,也有另外的声音出现,程昱凡程子谦等人看了眼苏心漓空空的位置,心不由悬了起来,有一种并不是很好的预感,顾南衣的反应最快,直接跑着离开了。
其余的人自然不肯错过这热闹,纷纷跟了上去,至于苏妙雪苏志明还有苏心漓的那几个妹妹,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没有一人的心中是不欢喜的,既然苏心漓那么难相与,那就让人毁了她,看她今后还如何颐指气使,趾高气昂的,尤其是苏志明和苏妙雪二人,他们今日之所以会来,就是觉得有热闹可凑,这场面,这状况,还真是一点也没让他们失望。
若是苏心漓的清白被毁,便是她那张脸长的再绝色又如何,对父亲而言,她就是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棋子,而且定国公府因为这事必定也不能再插手相府夫人的事情,方姨娘还是有希望的,所以这几个人,可谓是一马当先,比其他人都要积极。
颜宸玺心里也有些不放心,看了兰翊舒一眼,见他优哉游哉的,又觉得安心了不少,齐磊齐云水儿三人都不在,肯定都是去保护苏心漓了,兰大哥怎么可能让苏心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兰翊舒看了颜宸玺一眼,勾了勾唇,“当然。”
其实,今日的事情,明眼人一看,都能猜出其中的猫腻,苏心漓前脚离开,谢雨薇和顾江臣后脚就跟着离开了,而且前来报信的是谢雨薇的丫鬟,谢雨薇可不是那种甘心吃亏的主,所以大家隐隐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苏心漓肯定要倒大霉了,今日这马场,有多少仰慕苏心漓才貌的男人,就有多少嫉恨苏心漓恨不得将她毁了的女人。
“屋子里有异动。”
因着谢雨薇丫鬟的帮忙,众人没有走任何的弯路,很快到了那地方,今日前来的这些人,有不少男子都有一定的功夫底子,耳力灵敏的很,尤其四周安静,那声音伴着山间的风被吹散开来,在场的,虽然有许多人都尚未娶妻,但大多都是通人事的,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小木屋内偷欢呢,众人联想到之前的事情,心头越发的蠢蠢欲动,想要一探究竟。
顾南衣和程子风两人就站在木屋的门外,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两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正这个时候,屋子里忽然传来如猫儿一般的叫声,那娇媚的呻吟,酥软柔媚到了骨子里,顾南衣心中一喜,不是苏心漓的声音,程子风也听出来了,一脚用力将门踹开,而其余的人,尤其是苏妙雪和苏志明,两人再次一马当先,冲在了前头。
苏妙雪和顾南衣等人才冲进去,顿时就傻眼了,他们身后的那些人,也全部都看呆了,床榻上,确实有一男一女,两人的衣服已经被撕碎,凌乱的丢了一地,除了有一身男子的上衣是完好的,可见战况的激烈程度,他们冲进来的时候,那女子靠在男子的身上,口中还说着一些难以入耳的污秽字眼,这样的场面,不要说那些未出嫁的女子看的羞红了脸,背过身去,不敢再看,就算是男子,当场也窘红了脸。
苏妙雪和苏浅月苏沐灵捂住脸,背过身,不过心中却欢喜不已,捉奸在床,苏心漓,这回任你巧言善辩,也说不清了。
床上的男子,正是一早就离开的顾江臣,而那女子,因为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众人只看到她的背部,上面有青紫的手指印记和其他的痕迹,还有那曲线,一览无余,众人正这样想的时候,很快发现,顾江臣鼻子的下方,似乎有鼻血的痕迹。
屋子里,那激情过后的残留着的怪味,十分的浓郁,让程子风都拧起了眉头。
顾江臣一开始的眼睛是迷惘的,就只有满满的情欲,很快,那双眼睛恢复了一贯的清澈明亮,他看向站在最前面的顾南衣,闪过浓浓得意之色,“大哥!”
他也不管是不是有这么多人围观,将身上的女人往怀中用力一带,带着浓浓的炫耀,将身上的女人拉的更紧,房间里,再次响起女人的尖叫声,痛苦又夹带着浓浓的愉悦,顾江臣一听那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最先跳进他眼睛是铜钱大小的疤痕,那厚厚的刘海,以一种怪异的形态布在那张谈不上美丽的脸上,再加上那疤痕,和浑身的汗水,只让人觉得狰狞,顾江臣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猛地将怀中的女人一推,那女人光着身子面朝天,每一个地方都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那张脸,哪里是苏心漓,分明就是谢雨薇自己。
谢雨薇摔在地上,痛的直尖叫,那声音,穿透了竹屋,响彻了九霄,她也清醒了过来,先是蹙着眉头,浑身上下的骨架就好像散开似的,疼的她整张脸皱的和包子似的,在发现是谢雨薇之后,众人都用一种同情和看好戏的眼神看向了顾南衣,他的面色分毫未变,冷冰冰的,气愤,羞恼,解脱,什么都没有,比他们这些局外人都还要平静。
背过身去的苏妙雪苏浅月等人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苏心漓的声音,她们转过身,低头一看,地上躺着的根本就不是苏心漓,而是谢雨薇。
苏志明苏妙雪等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心头惋惜不已,如果,如果现在坐在这地上,坐在这里的是苏心漓,那该有多好,苏志明和苏妙雪两人彼此交换了眼神,都觉得失望不已,这谢雨薇,还真是没用,设计了苏心漓这么多回,没一次成功的,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