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2)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确实是有要事。

可是千岁忧不高兴,因为这件要事是西夏公主要招驸马。虽然萧峰说他无意要当西夏驸马,去西夏也只是因为职务在身,不得不去。萧峰还说,其实他主要是陪段誉去的,毕竟,段誉文质彬彬,又是大理世子,更重要的是段誉年龄与那西夏公主相仿, 应该会很相配。

萧峰说的再多, 千岁忧心里还是不高兴。

她看向眼前的契丹武士, “你叫耶律莫哥?”

耶律莫哥:“正是,大王让我务必要将此信亲手交给姑娘。”

千岁忧:“除此之外呢?他还说了什么?”

耶律莫哥:“大王还说,若是姑娘想要前去西夏, 让我务必带着姑娘安全抵达他的身边。”

千岁忧听到耶律莫哥的话,心中的不快才稍微缓解了一些。她倒是想马上飞奔去西夏, 但她还有事情没处理好,不能说走就走。

至少,要让师父答应她还没回杭州之前, 不能先回古墓。

千岁忧请耶律莫哥现在杭州停留一两日,等她将事情安排好了,再说要不要到西夏之事。

耶律莫哥应下了。

千岁忧将萧峰给她的书信收好,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家。

年前蒋舵主帮她在李园的对面找了个宅子,如今林诗音也很少回李园,直接在宅子住下了。千岁忧想了想,跟师父商量过后,干脆将宅子买了下来,挂上了林府的牌子。

千岁忧回去的时候,林朝英正在后院晒着春日的暖阳。

在她的身旁,是玩累了的小洪七和小神雕。

小洪七看到千岁忧,哒哒哒地跑过去,抱着她的腿,仰头咧着嘴笑。

千岁忧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牵着他的手走到林朝英的身旁。

林朝英原本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听到动静便看向千岁忧。

这一看,林朝英笑了,“岁忧,谁惹你不高兴了?”

千岁忧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着很不高兴吗?”

明明她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好了啊。

林朝英:“你看着没有不高兴,可你从小就与师父在一起,你到底是看着高兴,还是真的高兴,师父还没老,不至于看不出来。”

千岁忧:“……”

千岁忧自知在林朝英面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干脆将萧峰的事情都告诉了林朝英。

她坐在师父身旁,一只手抱着师父的手臂,语气闷闷不乐,“我倒不是气萧峰去了西夏,可我心里就是觉得不高兴,我以为他要来杭州,满心欢喜地等着他来。结果呢?他转身就去了西夏,我想见他,还得自己跑去西夏。”

林朝英听着徒弟的埋怨,笑问:“那你到底想不想去西夏?”

千岁忧默了默,问:“如果我去了西夏,师父要去哪儿?回古墓吗?”

林朝英:“回古墓是想过的,但到底什么时候回去,还没想好。”

千岁忧:“我不想师父回古墓。若是我到了西夏,师父就回古墓了,那西夏我还是不去的好。”

师父一回古墓,再出来就遥遥无期了。原本她还想着师父可能会为了林诗音在杭州多留些时日的,然而花六童舌灿莲花,还没将林诗音搞定呢,就已经说服了林朝英放心将小堂妹交给他照拂。

江南花家是有钱人家,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人家是房地产商。花家的地多到你骑着一匹骏马,从日出跑到日落,都还没跑出花家的地盘。

如今林诗音有花六童罩着,林朝英要是想回古墓,就是说走就走的事情。

虽然千岁忧自称师门是古墓派,但她觉得终南山上的古墓真的是没什么好的,终日不见阳光,人待在古墓里,再有活力都被消磨光了。

哪像这繁华的杭州城中,人来人往,虽然有时热闹到聒噪,可终究是人间烟火,不缺生气。

林朝英倒是没想到千岁忧不去西夏,是担心她会回古墓。如今一听千岁忧的话,不由得失笑:“岁忧,古墓总是要回去的。”

千岁忧却不赞同,“古墓不是师父的家,师父的亲人也并不在古墓。师父的父亲生于杭州,长于杭州,后来为妻子到了金陵,安家立业。而师父生于金陵,长于金陵。师父的家若不在杭州,便是在金陵,有终南山什么事儿?”

林朝英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是喜是怒,她看了千岁忧一眼。

千岁忧虽然被师父不喜不怒地看了一眼,依然十分理直气壮,“如今诗音姐姐才从解除婚约的伤痛中走出来,师父难道不想多陪陪她么?万一六哥哥像李寻欢一样怎么办?师父至少也该留在杭州看着是诗音姐姐与六哥哥有情人终成眷属。”

林朝英:“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还想师父说什么?”

千岁忧靠着师父撒娇:“我想师父说,会留在杭州等我从西夏回来。”

林朝英:“……”

千岁忧:“师父,好不好啊?”

林朝英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只是问千岁忧:“西夏公主要招驸马的事情,天下皆知。你说萧峰本是与大理世子和缥缈峰的灵鹫宫主一同到杭州来,如今他不来杭州,那大理世子段誉和灵鹫宫主虚竹,是不是也与他一同去了西夏?”

“萧峰是辽国的南院大王,估计是西夏王的帖子直接下给他了。段誉哥哥是大理世子,他应该也是家臣前往通知他,让他直接去了西夏。至于灵鹫宫主,缥缈峰灵鹫宫名气虽大,但终究是江湖中人,西夏王大概不会下帖子给他。但他有两个好兄弟,应该是一同去了吧。”

林朝英闻言,沉默了片刻,问千岁忧:“我记得婉儿与段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千岁忧点头。

林朝英:“要不,你问问婉儿是否想与你一同去西夏。”

千岁忧一听师父的话,就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