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不久,九皇子夫妻俩也搬到这附近了?”金夫人询问道,为了折磨废后母子俩,皇帝还真是用心,也不怕那点子小算计,损了自己的身份。
七皇子妃道,“那是承王心疼兄弟!成全人家母子担任呢。”
话这么说得好听,但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反话。
承王会那么好心?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
正要转身往回走,穆钰兰一眼便瞧见个熟悉身影,正端着食盒走动着。
那女子走得极慢,应该是有伤在身,穆钰兰看着太眼熟了,却一时记不得那女子的名字。
七皇子妃见穆钰兰停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很熟悉,却一时叫不出名字来。”穆钰兰往那个方向指了指,“我认识的。”
七皇子妃看过去,“柴晴,你自然认识,咱们第一次在元帅府见面,一部分女眷以她为首,奚落你来着,你熟悉倒是正常。”
经七皇子妃的提醒,穆钰兰终于想起来了,柴晴啊!想嫁给十皇子做皇子妃,结果被皇帝指婚给九皇子。
“九皇子也跟着倒霉了?”当时皇帝下旨的是,废后进冷宫,二皇子软禁成为庶人,九皇子倒是没什么罪名,只不过日子不好过,皇帝废了柴家,让柴晴以罪臣之女的奴婢身份跟在他身边,算是完婚。
这些事儿,七皇子妃比穆钰兰知道得多。“开始倒是没什么,只是皇帝对厌恶的人,只会越来越厌恶。”七皇子妃淡淡的道,目光看着柴晴一点点的走着,“除了承王母子,皇上对谁有过心?更别说二皇子挡了承王的路,而九皇子就真是个老实的?
九皇子的残疾,便是拜德贵妃所赐,只不过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些,穆钰兰倒是不知道,古玉容也只是开始跟她说废后母子的事儿,后来废后母子的风波过去,她也不关注了。
七皇子妃顿了顿,又道,“九皇子心里有气,一次醉酒吵到皇上那儿,说起皇上的不是,皇上一怒,便也把他给贬了,空挂着皇子的名头,却是废后之子,搬到这里和自己的母亲兄弟作伴。”
穆钰兰沉默着,想的倒不是九皇子的事儿,而是七皇子妃的称呼,私底下,七皇子妃叫皇帝为皇上,而不是父皇。
“你们……是不是也怨极了皇上?”
七皇子妃和金夫人齐齐看向她,虽然今儿说了不少忌讳的话,但也不是半点说不得。
可是,怎么穆钰兰一开口,就是大逆不道呢!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不远处的柴晴就看见了她们。
在柴晴的角度,就是穆钰兰和七皇子妃,还有金夫人三人,站在园子一侧,她在另一侧,都是她认识的。
一方光鲜亮丽,一方黯淡无光。
一方身份尊贵,一方地位低下。
一方令人歆羡,一方如她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