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妃不懂规矩,父皇您说呢?”
这话说的该死的有道理,承王都反驳不能了。“我还说了,改日再见承王妃,也不算落了承王面子吧?”穆钰兰说到这儿,又开始委屈了,“父皇,我和七弟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来这边参加您的寿宴,半路上却被承王妃拦住了,承王妃以为您的寿宴
不重要,非要拉着我去说话。”
承王妃以为不重要,这话说得就有技巧了,皇帝更不满了些。
“我想着,凡事得以父皇为先对不对?就拒绝了,承王妃还揽着我的路,我就想啊,不能为承王妃不懂事不懂规矩,让外人笑话不是?就更加拒绝了。”
“可惜,我还是没走成,承王就来了,叫住了我,还指责我不把承王和承王妃看在眼里,父皇,我委屈。”
这是光明正大的告黑状啊,还告得承王哑口无言,穆钰兰只是润色了一下,可没撒谎。
听到这里,众人也就明白了,这是承王妃要找贤王妃,贤王妃没同意,承王出面了。这么简单的事儿,怎么就闹到杀人灭口了?
就连皇帝也没明白,只哄道,“好丫头,别委屈,这不是大事……”
“怎么就不是大事!”
敢打断皇帝说话的人,都是人才!众人后悔在这儿看戏了。
皇帝也是一脸尴尬,可不等他尴尬完,穆钰兰就道,“在承王眼里,他们自己的面子,比父皇都重要,这怎么能是小事呢?什么事儿,能比父皇的寿宴重要呢?什么事儿,不能以后再说呢?”
“身为嫂子,我觉得有时候该教的还是要教的,于是就提醒承王,他这是不对的,知道的人能明白,他只是气糊涂了,不知道的人,还不得觉得,承王对父皇您不敬?连父皇您都不看在眼里了么?”
殿内安静得众人都不敢出气儿了,倒是穆钰兰津津有味的说得不自觉,“今儿是要找我说话,出了这样的事儿,谁知道承王背后还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儿,让人知道了,这不是给父皇您丢脸么?”
就差那句取而代之了,穆钰兰才不会这么说惹皇帝反感,承王更是没胆子提出来,他又不是真傻。
事已至此,承王除了跪着什么都做不了,他想反驳穆钰兰,可奈何她所描述的事情经过没有问题,又口口声声是为了皇帝着想,他能反驳么?
“承王,贤王妃所说的,都是真的?”
承王磕头,“父皇,不是真的!”死都不能承认。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皇帝平淡的问话,众人冷汗都下来了,熟悉皇帝的人都知道,皇帝没有定承王的罪,也没有相信他,只是在心里,怀疑承王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这么多年,皇帝对承王的心思,是个人都明白,但真有一天,承王想取而代之,皇帝心里能好受?
“父皇,儿臣冤枉……”
“冤枉你什么了?贤王妃说你什么了?”皇帝微怒,“论年纪,你比贤王妃还要大,怎么这些年学的规矩都扔了?”
这还是好听的,都知道贤王妃出身,要是这么一比,岂不是说,承王连个村女出身的王妃都不如?
“儿臣不敢。”承王磕头都不起了,那些敏感的字眼,穆钰兰是一句没说,他更不能说,“儿臣一时气糊涂了,还请父皇恕罪,儿臣再不敢了,五皇嫂教训的是,儿臣定听从五皇嫂教诲。”
事情的经过,没有办法再说一遍了,只会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