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拐角正对着窗户,楼层高风也大,阮卿卿拢了拢衣领,有些茫然地看着黎成祥启启合合的嘴唇。
一个男性长辈,有可能是她公爹的男人在说她的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有缺陷,本该是让人羞恼气愤难言的,她却没了感觉。
原来如此,难怪黎俊柏几次失控,却始终未能成事。
难怪贵和公寓他服了兴奋剂那晚,只一根手指就把自己弄得痛不欲生。
“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肖尔卓和禇乔林也知道。”黎成祥见阮卿卿呆若木鸡没有反应,又强调了一句。
肖尔卓和禇乔林也知道!迟来的难堪涌上,阮卿卿气得脸庞涨得通红。
“卿卿,黎伯伯只有俊柏一个儿子,不想看到他苦行僧一样过一辈子,黎家也需要后代传宗接代,之前黎伯伯对不住你的地方,请你原谅。”黎成祥朝阮卿卿鞠躬。
比起肖强生的粗蛮,他即使杀了人,也能让人对也生不起气。
阮卿卿苦笑,想说:你对我刚开始摆冷脸时可还没得知我是石女,亦且那时黎玺祺还没死,你可不只俊柏一个儿子。
是了,他的心中从来不当黎玺祺是他儿子,就跟沈佳雯心里只牵挂跟阮绩民所生的女儿一样,黎玺祺对他们是多余的可有可无的人,所以黎玺祺最爱最依恋的人反而是黎俊柏。
窗外清风吹过,树叶沙沙鸣响,阮卿卿扶住墙,定了定神,微微一笑,说:“黎伯伯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尽快去做检查。”
如果是真石女,不用黎成祥费心,她自己会主动离开黎俊柏。
“卿卿,难为你了,黎伯伯和你妈几十年交情,真心希望你做黎伯伯媳妇的。”黎成祥感慨道,还想再说下去,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也便不说了。
两人走出拐角,只见肖强生离去的背影,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
阮卿卿懒得去想了,跟黎成祥道别回了徐凤英病房。
不知检查出来会是什么结果,头顶灯光亮得刺目,阮卿卿一双手不停翻动手机,极想给黎俊柏打电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冲动,她想听他低沉醇的声音低低说:“不管结果是什么,卿卿,别离开我。”
想得很辛苦,却不敢打,黎俊柏真的会那样说的,他那人死心眼,固执,认准了她,九头牛也无法把他从她身边攥开。
阮卿卿想点烟,像黎俊柏那样,不需吸,夹在指间,看它安静缓慢地燃烧,淡淡的烟雾升上来,眼前一片模糊,尼古丁味在鼻边更加明晰地缭绕,就能不那么痛苦了。
阮卿卿呆坐了一晚,第二天没去上班,先去了医院的妇产科。
上一次检查她晕迷着没有知觉,这一回清醒着,扩张器搭上时,疼得直吸气,医生见惯不怪,反笑她娇贵,手指像掏咸菜似乱挖。
当然不是乱挖,只是在被检查的人的感觉里如此罢,羞耻不过。
下了检查台,阮卿卿眼眶都红了,
外检内检还有仪器透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完成,检查结果得第二天下午才能拿到。
回到病房后,阮卿卿觉得下面有些疼,一双腿都合不拢,黎俊柏吃了兴奋剂失了理智胡乱折腾那晚都没有这么难受。
“妈,你不在我被人欺负了,医生好粗-暴,弄得我好疼。”阮卿卿在病床前坐下,委屈的很,叭答叭答掉泪。
徐凤英的手指动了动,原来就微拧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阮卿卿光顾哭,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