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2)

萧魏升压小了声音,“是药膏,就那上次我帮你上的那个药。”

梁景湛指尖敲着铜杯,发出细小清脆的声音,他的动作忽然停了:“当真?”

“我亲眼看到的,不会错。”

梁景湛看了眼手肘已经撑在桌上,闭着眼以手抵额的傅晏宁,敲酒杯的频率快了很多,眼里兴味越发的浓厚。

梁景湛喝的酒比他多很多,而他却是格外清醒。

外面夜色已经深了,宫门应该也早关了。

梁景湛与萧魏升又聊了一会,才分开了。

萧魏升离去后,梁景湛回头看着身旁的傅晏宁。

傅晏宁还是以手撑额,端坐在桌前,时不时摇一下脑袋,想要清醒过来。

醉酒后一时半会还是清醒不来的。

梁景湛眼尾弯着,放下手中把玩的酒杯,一手搂着傅晏宁的腰把人拉起来,出了酒楼。

外面人很少了,梁景湛吹了声口哨,面前就落下一个人。

梁景湛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话,交代了任务。

白闻领命,脚步未动,他看着主子怀里的傅晏宁,话音迟钝:“主子,要白闻将傅侍中送回府吗?”

梁景湛声音在夜色里很是沉稳:“不用,我送他回去。”

白闻没有办法,只好离去。

————

梁景湛一路扶着他,终于到了傅府里。

小书一直在府前等着主子回来。

却看到自家主子居然被容王扶了回来,自家主子还被灌得伶仃大醉。

小书不用脑袋想,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但他看到容王放在主子腰间的手后,还是惊掉了下巴。

他前几日就听说容王要对主子下手,当时他还觉得可笑,主子巴不得看不见容王,又怎么可能允许容王和他走那么近。

那时他对宫里传出的两三言语还不以为意,认为他们说的尽是谣言。

可现在……

他愣了很久,主子这么单纯,应该在酒醉期间被容王讨去了不少便宜。

他伸出了手,没好气道:“殿下把主子交给小人就好!”

梁景湛将人搂得紧紧地:“要亲自送进去我才放心。”

他走了几步,脚步一顿,头也未回:“他的房间在哪?”

小书不放心,思索几番便跟了上去。

这样也好时刻看着自家主子,以防容王对主子做些什么。

他走在前面引着路,终于到了主子的房间。

梁景湛扶着他进去了。

他扶着门框,摆了摆手:“你先去休息吧。”

这就要支他走了?

小书暗示着他:“那殿下您……”

这是主子的房间,你在里面要干嘛?

梁景湛弯着尖细的眼尾:“有我照顾你们主子,你还不放心?”

小书:“……”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小书还没说话,梁景湛就重重关上了门。

小书心急如焚,原地转了几圈后,他转头去了小厨房,吩咐着厨娘去做醒酒汤。

屋里,梁景湛抱着他大步迈向床榻,耳边响起微弱的声音。

“臣自己可以走……不劳……不劳殿下费心。”

梁景湛轻笑,将他放到榻上,细细的眼尾扬起:“你叫我什么?”

梁景湛低头看着那张薄薄的嘴唇,明明主人都已经喝醉了,可清冷的气息还是不受控制地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那张唇动了动:“殿下……放开……臣……”

梁景湛一手撑在他身旁,将他禁锢在身下,几丝发丝垂到了傅晏宁的脸上:“什么殿下?叫哥哥。”

傅晏宁只觉得痒痒地,伸手挠了挠脸颊:“臣……臣要回去。”

他虽醉了,但那倔强的性子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梁景湛听他嚷嚷着,不禁低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傅晏宁的鼻尖,“你不是已经在自己府上了么?还想回哪去,回我的殿里?”

傅晏宁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小手推搡在他胸膛前,摸得梁景湛心腹燥热,虽是如此,他的呼吸仍旧沉稳。

梁景湛一手压住那双作乱的小手,慢慢低下头,凑到傅晏宁的脖间,闻着他身上的花香。

这副情景和前几日在山洞里做的梦很像,很是虚幻,梁景湛总觉得不踏实。

他还记得在山洞里时,他马上就能亲到傅晏宁了,可后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场梦。

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一吻芳泽。

尖.挺的鼻尖绕在雪白的脖间有条不紊地呼吸着,呼吸间的热气倒是将那片雪白染上了红晕。

他的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摸上了傅晏宁腰间的玉带上。

只是他再没继续下去,反而不慌不忙地从他身上下来,帮他细致地系好衣带,乖巧地坐在了软榻边。

门开了。

小书端着茶碗匆匆进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软榻上锦帐里的主子,看到主子衣服还在。

小书暗暗松了口气,两只眼睛都睁开了。

梁景湛看他端的东西:“这是什么?”该不会是醒酒汤?

果然。

小书点头,端着碗蹲在主子身边:“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