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那日他替江婉月受了蛊,那之后无论他去何处,白闻都会暗中跟在他身后保护他。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乱想了。
若是傅晏宁有一日也会对他这么嘘寒问暖热情关切该多好,或者,傅晏宁要是能接受自己这样对他,那也很好。
“殿下,宫里离萧府近是近,可走起来也要费上一刻钟的时间,若是因此而坏了身子,萧大尹也会觉得……”
“好,我坐。”梁景湛怕他担心过头,一个想法冲上头脑直接来萧府找他,便只好乖乖听了他的话,坐到了软轿上。
轿子慢慢动着,梁景湛只觉得还没有自己走得快,本来走路是只有一刻钟的功夫,可这轿子生生坐了大半个时辰都没到。
梁景湛撩开车帘,让轿夫快一点。
轿夫在前面悠悠答道:“白公子特意吩咐过,殿下身子骨脆弱,太快了会颠簸,加重殿下身上的伤势。”
梁景湛见没折,放下了车帘躺了回去。
白闻还真是为他操碎了心。
他是很着急去萧府,但去得早了,萧魏升想必还在忙其他琐事,就只剩下他和其他宾客待在一块也没意思。
梁景湛再不好催轿夫,便干脆闭了眼,听了白闻的话,睡上一觉,享受享受。
只是眼睛一闭,脑子里全是傅晏宁的紫衣身影,挥之不去。
明日他就要离开京城了,今晚,至少还能见上傅晏宁一面,尽管可能也说不上什么话,但看一眼,知道他还好,也就足够了。
也不知此去一别,还能隔多久才能再相见。
思绪又漫无边际地飘来飘去,觉是没睡着,鼻子倒还先是一酸。
梁景湛怎么都有点不甘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也不甘心什么,明明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自从某一日晚上他告诉自己想好了就要这么做时,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退却了。
算来明日竟也是他第一次离开京城,离开他自从出生就陪伴着他的京城,离开与他曾一起喝酒一起嬉戏一起生气的好友,离开了他从小就一直在意的人,那人就好像天上的星星,在他眼中总是那么亮,可望而不可即……
轿子终于停下了,梁景湛仰了仰头,伸出一只白得吓人的手揭开了门帘。
外面的轿夫动作倒是迅速,梁景湛一抬眼,就看到轿夫已经站在了轿门前,不过神情却是呆滞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只一直傻傻盯着他看。
梁景湛真不知道自己瘦成了哪样,能让轿夫像见了女鬼一样面露惊恐。
不过他也没带镜子了,早已没兴致掏出镜子看自己的容貌了,不论怎么样,傅晏宁也不会因此多看他一眼。
梁景湛从轿子里走了下来,轿夫才后知后觉地扶着他伸出手要扶他,梁景湛是想拒绝,但是在上台阶的时候,他的身子有些立不住,只好麻烦轿夫扶着他了。
萧府外喜庆的红色绸缎绕着门楣围了一圈又一圈,大红灯笼里的温暖烛光掩住了静夜的黯淡。
梁景湛把手中带的礼盒交给了门口的小厮,小厮拉长声音通报了一声后,他迈了门槛走了进去。
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一进去就冲淡了他的各种哀愁。
萧魏升罩着一层烛光,身上穿着一身亮红的喜服迎面走了过来,烛光又加深了喜服的光亮。
但喜服主人的表情却和别人抢了他珍藏的宝贝一样,紧紧皱着眉。
梁景湛整了整心情,笑着上下打量着他的一身新行头。
不得不说,萧魏升今日稍作打扮,玉树临风的潇洒正义好儿郎形象就更突出了。
就是配着一张苦瓜脸,倒不适合。
“大喜之日,还有什么事让言济愁眉不展的?”梁景湛顺手帮他抚平肩头喜服上的褶皱,差点没忍住抬手将他眉头也给抚平,他看着那双能结成一条绳的眉毛,劝着他,“笑一下。”
萧魏升勉强动了一下嘴角,被迫地笑了一下:“上次又多亏你了,那些丢失的姑娘都找到了,是在一处空宅里,也不知道是谁绑了她们,但好的一点是,她们已经被送到了京兆府里,我想这都是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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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个小病句嘿嘿
梁景湛(碎碎念):想见傅侍中,傅侍中要是也能对我嘘寒问暖就好了,想见他……不,我还有事业要搞!
求德玛滴,等会搞事业,你马上就能见到傅侍中啦!
好想写一个冷漠霸道一心搞事业,能力超强杀人不眨眼的攻,身边其他人也都被他吸引,成为一个个迷弟or迷妹
攻:爱情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手握强权,傲视群雄,主宰一切
路人甲:他手刃奸雄的样子好帅!
路人乙:他救下贤臣的样子也好帅!
不知道这个人设有木有人吃,在考虑要不要把人设加入新文里,好像加入新文后,人设与文案也不冲突
然后配一个受,和他是死对头,毒舌,喜欢激他,然后哼哼唧唧,因为嘴欠被哔——
嘎嘎嘎果然还是洗澡时候灵感最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