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艳对素雅,精心装扮出的美,与那不经意中的一抹清丽相比,便落入了艳俗。
“这种女生,倒挺对我胃口。干干净净,跟玻璃筑的一样,又通透又舒服。”林梓天赞叹。
偷瞧白锦溪一眼,见他盯着照片发呆,林梓天笑眯眯又激了他一句,“你要是不喜欢,不如让给我。”
白锦溪挑眼,“让给你?怎么让?”
“哟!舍不得了是吧!”林梓天哈哈大乐,提拳锤了他一下。
既是同岁表兄弟,两家生意上又有牵扯,林梓天跟白锦溪几乎是打小一块养大的,很难不被做比较。
比起一般人,林梓天已经算是很聪明的了,但跟白锦溪站一起,就成了呆瓜一个。
背药方背不过,跟着长辈看诊也不如他能说会讲那么机灵,就是出去念书,他也是年级万年老二,白锦溪永远在头上压着。
好在林梓天性子爽朗,有事从不往心里去,才没被整出什么心理疾病来。
从小到大,林梓天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出白锦溪的弱点,好好反制他一回。
一直到了今天,他才发现这铜浇的实心人身上,终于崩了条裂口可撬。
白锦溪没吭声,盯着林梓天,表情是很难看。
自以为拿捏到了白锦溪的要害,林梓天拍腿笑了半天,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摆摆手,“怎么说也是亲戚,我怎么好撬你墙角!看你吓的!”
“我跟这个女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林梓天被白锦溪推开,靠上沙发又弹起,紧跟着他追到窗户边。
“喂!你把话说清楚啊。”
白锦溪打开窗透气,看到后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拿着只小巧的蓝绣手包走出。
女人一进院儿,便抬头向二楼望。
见到白锦溪站窗边,笑着扬了扬手。
白锦溪挥手回应,转头看向林梓天,“贴子大部分为捏造。那个女生只是我的一个病人,当天约在医大外做回诊,就这么简单。”
“回诊?回诊要抱着做的吗?可不是一个人亲眼看到你们搂一块了!”林梓天根本不信白锦溪的解释,“一个两个就算了,论坛里十几个二十个贴子做证明,这个赖你是抵不了的!”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要是不信我的话,医大路口监控很多,你想办法调几个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看白锦溪这么斩钉截铁,林梓天有些不确定了。
从出生起,他们两个就玩在一块,白锦溪是什么性格,除了贴身照顾的几个人,就属林梓天最了解了。
他是亲眼看着白锦溪的洁癖强迫症一天天变严重的。
幼儿园的时候还肯跟人手拉手一起做个集体操什么的,到了小学,就开始单独坐一张桌子,一直坐到高中毕业。
不管摸什么碰什么,必须提前消毒,别人帮着弄的还不行,非要自己仔仔细细擦了才安心。
除了接诊病人时会暂时压抑不适进行接触,其他时间都是严格保持安全距离,贴近一点都会弹开。
林梓天很肯定,就算白锦溪真喜欢上了哪个女人,亲热前也会先把人从头到脚消毒一遍才能下得了嘴。
就这么在街上,直接抱上啃……
想想,确实不太可能。
“别在我妈面前乱说话。”白锦溪警告。
没捏到确实把柄,林梓天当然不会乱说嘴,不一击即中,还打压个屁啊。
“知道了。”他爽快答应。
听到敲门声,林梓天快白锦溪一步走过去,很狗腿地帮齐秀珠女士拉开门,“二姨!”
“今天怎么有空来坐坐?”齐秀珠笑着拍拍林梓天胳膊,“半个月没见,又壮了。”
“是吗?看来我苦力没白下,有效果!”林梓天撩了把衬衣下摆,露出几格整齐腹肌,“看!有货吧?”
齐秀珠白了他一眼,“没正形!”
“应该比他强吧?我练了好久了。”
林梓天握紧拳头,使劲回勾,拍着鼓出的肱二头肌回看白锦溪:“他不肯跟我比,二姨来帮我看看,谁厉害?”
齐秀珠笑笑,“不用看,你还差点火候,锦溪肩背可比你紧实多了……”
“妈!”白锦溪皱眉,“跟他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有林梓天在,齐秀珠就把正事放到一边,笑着聊了几句家常,把人送走后才坐到办公桌前,放下手里文件。
白锦溪拿起文件翻了翻,看向齐秀珠,“又卖了两座山头?”
“那边价开得还行,这两三年一直通过各种渠道施压。大家商量过了,觉得这两座山也没什么产出,就让了。”
“就算产出少,也是合适种植药材的山地,想想办法,还是能把产量提上来的。”
“算了。那些普通药材收价也不高,与其自己费心费力搞种植,不如转给别人,再低价回收来得方便。”
既然是几家商量后的决定,白锦溪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就把文件放到一边。
“听说你前段时间一天泡几次药浴,是身体不舒服吗?”齐秀珠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