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卫家儿女集体汗颜——
这种恃宠而骄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帝相之间真的没有一星儿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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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未来岳父,越慎言又费了老大劲儿,搞定了未来岳母吩咐的事。
除了军衣军被,连伙食这一块也打包送给卫夫人了。
卫夫人淡定地全盘接收,然后更淡定地对越慎言说:“下个月廿三是个好日子。”
越慎言拱手作揖,对卫夫人说:“下个月初八,也是个上上大吉的好日子。”
卫夫人瞟了越慎言一眼:“今天都三十了,来得及?”
“若无完全准备,小可怎么敢提这个日子?”
越慎言道。
拿人手短,卫夫人审视地看了越慎言好一会儿,方道:“初八便初八,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应允你……只不过我们家老爷那边……”
看着卫夫人欲言又止,越慎言自信一笑:“卫相爷那边,自然是没问题的。”
卫夫人轻笑一下,顺着越慎言的话说:“但愿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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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八,明堂定日,宜安床祈福,采纳问名。
越夫人同镇国公夫人前往卫相府,替长子越慎言求娶卫家三小姐卫昭。
卫夫人客客气气地接待了这两位贵妇人,也没当即就应下,只说要同自家老爷商议过后,再给答复。
刚刚烧完一缸高脚碗的卫相灰头土脸地从窑里出来,一听下人这么回报,当即就懵了!
阿好是那根筋搭错了!居然想要娶我的三女儿!
一定是他娘的阴谋!
风风火火地杀回自己的屋子,卫相高声问坐在桌边算账的卫夫人:“你答应了越家的求婚没?!”
卫夫人算好了一笔数,在账上写好了,方回头对卫相说:“那么凶做什么?”
“我们不能害了人家阿好啊!”
卫相说着在卫夫人身边坐下,拿了她手边的茶碗,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卫夫人冷冷看了卫相一眼,又回过头去算账:“兴许是你的阿好想要娶我们家昭儿呢?”
“不可能!”卫相毫不犹豫地就否决了,“他俩见都没见过!……就算见过了阿好也没这么瞎!”
“得了,相爷您也别自欺欺人了!”卫夫人受不了这通身毛病的卫相,搁了笔,转身对他说,“您倒是想想,人家越公子同您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舍身救您啊?!”
卫相噎了一噎,辩解道:“那是因为阿好是个仗义之人,你们这些凡人不懂!”
卫夫人翻了个白眼:“是是是,就你家阿好精神境界高,舍身救贤!”
说完卫夫人拨了两下算盘,又回头催卫相道:“老爷你也早点儿想好,要不要嫁自己三女儿给越公子。人家越家还等着我们的答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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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相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被卫夫人一搅合,自己心里也不由得犯起嘀咕来。
回想一下回山西一路上阿好的行为举止,卫相越想越觉得里面有天大的阴谋!
难道真的像夫人这样说的,阿好是冲着昭儿才对我这么好的?!
一个念头一蹿出来,刀光石火之间,卫相石化了!
天啊!原来说什么敬佩我的为人和才华,都是骗我的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知道真相的卫相看到屋里陈设的那一对鹅颈瓶,心中的悲伤逆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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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卫相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现实,卫夫人也不逼着他,一边通知了越家再等等,一边给卫相时间想明白。
这一段时间里,卫相的个人精神状态很奇怪。
这一点表现在了他的作品上。
往日里卫相烧的都是中规中矩但是线条优美的瓷釉,但是打越家提亲往后的半个月时间里,他烧出来的东西……
嗯,很有后现代风格……
家中老爷神经不太正常,作为掌家小姐的卫昭是第一个被告知的。
卫昭奔到现场时,家丁正从窑里取出成形的瓷器。
看着那一个两个抽象得现代艺术家都要落泪的造型,卫昭不知该如何应对。